有一件事是大的让人觉得离谱的,全都算是小错,可是多啊。
周文这些年给郑有业做管事,什么勾当他不知道?
按照大宁律例官员贪墨超过五十两就要流放,超过一百两就必杀无疑。
周文这一笔一笔的给他加起来,何止是一百两?
叶无坷听完之后起身,缓步走到郑有业面前问道:“府堂,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人和其他商人所说之事皆为诽谤诬告?”
郑有业:“我就是证人!我自己做没做过,难道我不知道!”
叶无坷一脸为难:“府堂也曾办过不少案子,也该知道孤证且是自证......”
他为难的叹了口气:“先把郑府堂请到县衙里去。”
然后看向身后廷尉:“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取证,不能冤枉了一个好官,当然也不能放过一个贪官污吏,现在就去!”
距离稍微远一些的那座茶楼之中,完完整整的看完这场戏的申屠衍笙忍不住笑着说道:“郑府堂算是完了,这戏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咱们走吧,去我之前买下来的住处看看。”
褚露薇好奇的问道:“可即便是郑府堂被关押起来,难道他就不能说是受徐公指使?”
申屠衍笙笑问:“你知道什么是遛狗吗?”
褚露薇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不就是牵着狗出去遛弯?”
申屠衍笙道:“一条狗追你,一直追不上,马上就要没力气了,你突然把一块拴着绳子的肉骨头丢给它,它看到了就会继续追,你一拉绳子它就吃不到,等它实在追不动了,你再把肉骨头扔给它,让它始终都有希望,早晚会把它遛死。”
褚露薇也是个聪明的女人,马上就明白过来:“他被廷尉府关押之后,时不时的让他知道徐公正在安排人救他,他只要想活,就一定会咬紧牙关和徐公有关的半个字也不说。”
“在希望之中死去。”
申屠衍笙道:“一直到他被砍头的时候,他可能都还坚信下一息徐公就会亲自来救他出法场。”
他扶着褚露薇起身,两人缓步下楼。
“郑有业死了比活着好,他就是个累赘。”
申屠衍笙一边走一边说道:“徐公要用这些事把矛头指向夏侯琢,其实又何止是夏侯琢?只要证据确凿,陛下还能毫无顾忌的徇私偏袒?”
“但这件事安排下来用的人又不少,只是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究竟牵扯的有多深,这个帮徐公做了一点事,那个也帮徐公做了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