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彤却无情地盯着她,让她像母驴一样不停地劳作,从早到晚。
最要命的是晚上也睡不好,不是虱子就是跳蚤,她真的要活不起了。
她向永安侯求救,永安侯也不敢帮她,因为帮了她一次,就被苏彤揍得鼻青脸肿。
皇帝走了三日终于在这日快晌午的时候到了受灾的地方。
她看到很多人在堤坝上修整堤坝,在田地里清理积水,在破烂的村庄为百姓重新搭建房屋,并没有出现混乱,心中顿时觉得舒心很多。
他治理下的百姓还是不错的。
只是他怎么看不到朝廷官员。
“官员都哪里去了?”皇帝问道。
“陛下,不穿官服哪里能分得清哪个是官,哪个是民……”李公公笑道。
皇帝想想觉得也对,他现在就穿着一身农夫的衣服,看起来就是个体面一点的老农。
“奴才去喊工部和户部的官员过来。”李公公道。
“不需要……”皇帝摆摆手,“朕就这么看看,这样才能看到他们的真实嘴脸。”
皇帝一路走下来倒是没有看到偷懒摆官谱的京官,对自己官员的表现也很满意。
“那里是临时医馆,听说是京城的一个叫宝和堂的医馆跟着大理寺来这里义务救灾的,”李公公指着一处帐篷对皇帝道。
皇帝眼睛一亮,顿时觉得这都是他治理的结果,连商人都能不逐利,舍己为人。
“走,过去看看。”皇帝道。
李公公紧跟在皇帝身后进了苏彤的临时医馆。
医馆里躺着十几个重症患者,有一些轻伤的患者已经离开,剩下的就是一些临时在干活儿中受伤的百姓。
还有一些是陈年旧疾一直没有好大夫医治,这一次便顺带让苏彤给他们治疗。
皇帝看到那些受伤者和病患挤在一个小小的,临时帐篷里,刚才心中的那些荣耀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M.
不是都说,如果觉得自己活得不幸,就去医院的住院处看一看就知道自己有多幸福。
这么多身处痛苦的人聚集在一起,那种冲击力是很强的。
“老先生,您哪里不舒服?”孟涓见到皇帝进来上去询问道。
苏彤正在为另外一个患者换纱布,撩眉看向来人,却见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