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没有破绽。
那完完全全是爱我的样子。
可是在这样没有破绽的情况下,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见这个人有多能算计。
他算计我一次,就也有可能再算计那个女子一次。
当然,他也有可能真爱那个人,不算计那个人。
可若换作是我,一想到与我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曾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是会害怕的。
再给我几天时间吧!或许再有个三日五日的,我就看够了。
把这些年的思念都看回来,就够了,就可以忘记了。
我对得起他,对得起我自己,之后的人生就没有什么可遗憾。
至于他骗我一场的事情,我也不想去追究。
我决定放过我自己的同时,就也是放过了他。
夫妻一场,我只当这十二年是一场梦。”
宁惜画说完这些话,走到桌案边,执笔写了一封书信,然后交给春桃:“明日你着人送往鲁州府曹家,给我那三妹。”
春桃不解,“为何要给三小姐送信?小姐之前说要跟娘家吱会一声,那应该给义州宁家送信才对啊!这事儿不得跟老爷和夫人讲么?”
宁惜画说:“自然是要同他们讲的,但也只是讲一声,他们知道就行了。
又不是不认得肖天岭,也不是不知道肖天岭对我的心思。
这些年肖天岭可没少往义州跑,我娘都快成他干娘了,我爹也快成他干爹了。
他们要是知道我终于点了头,高兴都来不及。
之所以送信给我那三妹,是要请她到京城来一趟,我找她还有别的事。”
春桃没有再问了,只点点头说:“明日一早我就去找人送信。”
次日清早,春桃先把信给了一位当年从宁府跟过来的小厮,然后又陪着宁惜画出门了。
老夫人那边也得到了年妙的禀报,说宁惜画去了城外三老爷的墓。
老夫人听说她是去了那地方,便没有再让年妙查下去。
只是崔妈妈觉得年妙在说谎,便把这个怀疑跟老夫人提了。
老夫人则说:“我当然知道他在撒谎,只是不想戳穿罢了。”
“为什么?”崔妈妈不解,“老夫人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老夫人摇头,“之前是想知道的,但现在不想了。
因为撒谎的是年妙,不是旁人。
年妙是元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