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梁屿川的呼吸。
搭在扶手上的手悄悄攥起,呼吸也渐渐放轻。
她就像一只受了惊的鸟,绷起后背,等待着闯入森林的人的下一个举动,然后才好判断自己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是飞走,还是停留,亦或是大胆地飞往来人的手背。
可是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对方的下一个举动。
甚至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消失了,来人似乎选择了克制,和撤退。
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但眉头却不由蹙了起来。
这么绅士吗?
还是说就真的一点不为所动?
梁屿川的反应有些出乎夏眠的意料,毕竟是在酒吧那儿跟她说出“请求被使用”这种话的人,所以夏眠一点也不信,梁屿川会完全没有反应。
难道是因为那次她教育他,不允许他不经过同意就碰她,所以他才这么忍着?
夏眠眨了眨眼,在脑中飞速地思考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接下来就只能靠她主动了。
就在两人沉默焦灼的时候,电影越来越进入佳境,马上就要来到高-潮。
四姨太和十九岁的年轻侄子终究还是滚到了一起,两人青涩且不知天高地厚,在偏僻孤寂的宅院角落里疯狂挥洒汗水,品尝爱情的滋味。
即使有其他人在的场合,他们也总是眉目传情。
一边忌惮世俗,一边又想反抗世俗,在众目睽睽下偷偷摸摸地对视,挤眼睛,做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的小动作。
好像这样可以证明他们的爱情是多么坚贞,多么伟大。
因为他们是在封建礼教下谈自由的恋爱。
两人都觉得自己与周围的腐朽格格不入,并且沉溺于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于是一开始两人还有所忌惮,见面总会避开旁人,后来胆子就越来越大,他们不再满足于只在无人的角落交换体温,而是把场所换成了四姨太的闺床、侄子学校宿舍的单人床……
终于,纸包不住火,两人的事情一朝被捅破!
可即使到了这种水深火热的境地,两人仍是死不悔改,并坚称他们彼此之间是不被凡夫俗子所理解的真爱。
并排跪在堂下受审的时候,四姨太还借着宽大袖子的遮掩,悄悄去抓侄子的手……
……
梁屿川其实挺不耐烦看电影的,他本身对电影就不怎么感兴趣。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