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回去告诉她,若她再不老实,我杀不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若是让她保不住,轻而易举,别再试图挑衅我。”
青魂看了苏子折难看发狠的脸一眼,转身去了。
他离开后,一直没说话的闫军师拱手,“统领,您真要让云迟休了她?据说那一日临安花灼带着花家人入了京相助云迟,有花灼在,保住了安书离、梅舒延的性命,怕是也能保住皇帝性命,我们的人如今已无法再催动皇帝体内的噬心蛊,攥不住皇帝的性命。”
苏子折冷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杀云幻?他为保命扔下了收服的太祖暗卫,我却不杀他,那是因为,他还有一个用处。”
闫军师眼睛一亮,“您是说云幻的母亲?”
“对,南楚建立后,为何一直收复不了南疆,对付不了南疆的蛊毒?除了蛊王宫无数暗人守护外,还因为,即便南楚皇室有着云家人的灵术传承,但也对付不了由南疆王室正统血脉养的蛊毒,只能控制冻结,不能以云族术法拔除。而噬心蛊,做为蚕食人心而养的蛊虫,只要有同是南楚皇室的血脉和南疆王室血脉的人,既懂云族术法,又懂驾驭蛊毒的蛊术,就能冲破云族术法的冻结,让体内的蛊虫苏醒,一旦苏醒,蚕食完了皇帝的心,就是要了他的命。”
闫军师犹豫,“云幻的母亲,能同意吗?她毕竟也留着南楚皇室血脉。”
苏子折冷笑,“会同意的,她流着南楚皇室的血脉没错,但她的儿子,可是流着苏家的血脉,后梁的血脉。她若是不想我杀了她儿子,那么,就得乖乖听话。”
闫军师试探地问,“那……现在就安排下去?”
“嗯。”苏子折向窗外看了一眼,身子靠在椅背上,凉寒地说,“这太阳未免太夺目了,不让他落下来,我心里不舒服,还是落下来的好,我喜欢没太阳的日子。”
闫军师闻言想起了他在白骨山待的那些年,险些死在那里,那里是常年看不到太阳的,他不再多言,“属下一定安排好,统领放心。”
苏子折摆摆手。
闫军师出了书房,看向京城方向,隔了千山万水,他似乎看到了云迟的休书。若是他为了花颜而弃皇上性命于不顾,那他这个太子大不孝,也就失了天下民心。
任是谁,哪怕堂堂太子,也不能为个女人不要父亲性命。
可是割舍了千辛万苦求娶的女子,也够要了他半条命了吧!
暂且要不了他一条命,要了半条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