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又出列,“太子殿下,北地竟敢私自以朝廷名义增加百姓赋税,瞒而不报,欺君罔上,半年之久,可见北地何等之乱,子斩公子一人怕是应对不来,臣觉得,朝廷应再派人前往北地,协助子斩公子。”
这人一提议,好几个人出列纷纷附议。
“苏子斩并未给本宫上求救增援的折子,也就是说,北地他应付得来。”云迟果断地驳回了这一提议。
众人对看一眼,又归了列。心下暗想着,苏子斩动作确实快,查得的东西也着实让人心惊,如今苏子斩的奏折不经过下面官员层层递上来,而是直接送去东宫,今日北地加重赋税的卷宗被捅出来,明日还不知道是什么,一时间,与北地有牵扯的人顿觉自危。
早朝后,官员们都腿软脚软地走出了金殿,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让满朝文武都心惊胆战的早朝。
御林军已经前往户部尚书府抄家。户部尚书府传出的哀嚎和惊慌的尖叫声,震动了整整一条街相邻的府邸。
皇帝听闻云迟在早朝将户部尚书推出去斩首时,也惊了一下,待得知原因后,他比云迟还愤怒,“北地这群人,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云迟砍了户部尚书,下了早朝后,自然要来帝正殿与皇帝汇报,毕竟他如今还是太子。
他来时,地上摔了一盏茶,皇帝仍在震怒中,见到他,皇帝怒道,“不能只砍了一个户部尚书就算了。”
云迟点头,“自然。”话落,吩咐王公公,“将地上收拾了。”
王公公见太子殿下来了,松了一口气,皇上也已经有好长时间不曾发火了,他素来脾气温和,跟在他身边侍候久了的王公公此时也被吓坏了。方才没敢上前,如今赶紧命人将地上收拾了。
云迟待地面收拾干净,走在桌前坐下。
皇帝胸腹鼓动,一张脸铁青,显然气的不轻,“这帮混账东西,他们不是混弄你,是糊弄朕,你处理西南境地时,朕每日上朝,当时还觉得朝野上下太太平平的,偶有些小事儿,不算什么,北地更是安安稳稳的,谁成想,竟然有人包藏祸心,如此期满,半年之久。”
云迟冷静地道,“父皇息怒,您气坏了身子,也不抵什么用。”
皇帝很想息怒,但他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下来,他毕竟是坐了多年的皇帝,虽身子骨孱弱,宽厚温和,但人却不昏庸,他看着云迟道,“北地不应该是一个人只手遮天,那么大片的土地,二十多个州郡县,半年来,竟没有传出半点儿风声,可见是无数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