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艰涩地点点头。
花颜便与云迟说起了她与太子怀玉从相识到相知再到两相倾许那些刻在她灵魂深处的过往,被她出生后每逢想起便发疯的难受的咬牙尘封起来的记忆,似乎一直在就灵魂深处待着,从未淡去,谈起来,依旧如在四百年前。
那些风花雪月,海誓山盟,那些山重路远,一路扶持爱重,那些支离破碎的却绵绵长远的记忆,似划破了时空,穿梭回了后梁。
云迟静静地听着,翠园湖畔,曲江河畔,春江水边,登天楼上,杨柳依依,杏花盛开……杏花……
他想起了她命人送来东宫的那一枝干巴的杏花枝……
是他自己要听,却在听着的过程中,将自己嫉妒得骨子里都酸涩得要疯了。
若非爱且深,情且长,又怎么会刻进了灵魂深处淡不去化不开解不除哪怕重活一世四百年后依旧成了魔障?
他忽然听不下去了,伸手重新捂住花颜的嘴,哑声说,“不要说了!”
花颜陷在回忆里,脑中光影纷飞,片段层层闪现,她自己也才发现,原来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忘不了忘不掉。
哪怕她爱上了云迟,四百年前的过往依旧深深地刻在骨子里,剜不掉拔不去。
她知道听这些,对于云迟来说,无异于抽打他的心,但他想知道,她既然说了,除了魂咒二字,别的便也就不想隐瞒了。
多少年,除了那一次哥哥逼问,她从未吐口一言半语,如今对云迟说出来,她反而莫名地轻松了些。
云迟开口阻止,她便住了口,似泄了一身力气,软倒在了云迟的怀里。
云迟忍了忍,压了压,到底是承受不住,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只听着这些记忆,他便受不住,几欲发疯地嫉妒,不敢想象,他们若是悔婚,她离开他的身边,不再嫁给他,嫁给别人,他是不是真的会疯。
唇齿相碰,辗转允吻,一改他待她素来的温润柔和,疯狂的几乎要将她吞噬入腹。
云迟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晰地认识到他的嫉妒,嫉妒得发疯,嫉妒那个刻在她灵魂深处记忆里的人,与他有着同样身份的太子怀玉。
天下人人皆知,后梁怀玉帝,身为太子时,一身才华,身为帝王时,同样悲悯天下,一身抱负生不逢时,虽是末代帝王,但却成了后梁江山唯一的一颗也是最后的一颗启明星。
她嫁入东宫,做他的太子妃,他称帝,她陪着他做他的皇后。
他忽然不甘心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