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经此一事,即便有心想瞒,但也不会只手遮天瞒得彻底而严实,将来对赵清溪再选亲一事,别人因此会看低她几分,定然是极难,路途多阻。
所以,在云迟说出这句话时,赵宰辅无力地顺着台阶应下了。
此时此刻,由不得他不应。花颜是板上钉钉的云迟的太子妃了,而赵清溪将来的归宿还不知在何方,总之不会是东宫,也不会是安阳王府。
小忠子提醒上朝的时辰到了,云迟对赵宰辅说,“宰辅今日就休沐一日吧!”
赵宰辅看看自己淋了一身的雨,狼狈不堪是为博云迟同情,但让同僚看笑话他自然是不想,昨日一晚他也未得好睡,索性就爽快地应下,再次道谢,“多谢殿下体恤老臣。”
赵宰辅一身沉重地来东宫,脚步略显轻便地出了东宫。
花颜让采青帮着穿戴收拾妥当后,撑着伞来到前院,便看到了赵宰辅离去的身影,她在青竹伞下对走出会客厅的云迟浅笑,“太子殿下不会做那个掏空赵府私库的恶人,今日早朝后,是不是就该交给安阳王妃与安书离再次上赵府的门了?”
云迟微笑点头,“赵宰辅这些年,的确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我刚收服了西南境地,便回京拾掇赵宰辅,未免让朝野人心惶惶,赵宰辅掏空私库就罢了,还有用处,不能一刀杀了。”
花颜点头,感慨,“只是可惜了赵小姐,如此一来,姻缘更是难求了。”
云迟走到她近前,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青竹伞,罩住自己和她,笑着说,“我对赵宰辅说,日后你为赵小姐选一门合适的亲事儿,他觉得甚好。”
花颜眨眨眼睛,失笑不已,“这一下,赵小姐若是知道,怕是要伤心欲绝了。”
云迟不以为然。
花颜寻思着说,“梅舒毓喜欢赵清溪,回头我去信探探他口风,若是他还想娶,我就帮帮他好了。”
云迟颔首,“也无不可。”
二人说着话,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东宫,来到皇宫后,天色已亮。
云迟对花颜说,“我先送你去帝正殿见父皇。”
花颜瞅着他笑,揶揄地说,“早朝的时辰到了,满朝文武都在等着呢,你不放心什么?不必你送,我自己去就好了。我可不想因这短短的一段路,被人说你宠我没边了。”
云迟失笑,“还不至于。”
花颜对他摆手,“你快去吧,不必你送,拜见完皇上,我就去宁和宫见太后。若是太后待我还算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