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命和能活一世之命,差别大了去了,但愿白发苍苍时,你还能与我面对面这般说笑。”
叶香茗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
花颜对云迟柔声说,“走吧!”
云迟颔首,握着花颜的手出了天牢。
叶香茗从铁铸的栅栏内看着二人身影消息,面容霎时露出颓然的情绪。
太子云迟……
临安花颜……
再好的天牢,长久地阴暗无天日,也满是腐蚀之气。
花颜出了天牢后,吐了一口浊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迎着明媚的阳光,她抬手挡在额头上,望天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对云迟轻声说,“不谢。”
云迟扬了扬眉梢,缓缓地笑了,“我以为你要对我说谢谢,还是这句不谢好听顺耳些。”
花颜放下手,转身对他微笑,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对云迟说,“叶香茗就交给临安花家吧!即便救了苏子斩,让她继续活着,有哥哥在,不会让她为祸的,她想再复兴南疆,永无那日。”
云迟点头,“好。”
花颜转头对秋月说,“给哥哥传信,告知此事,再给十六传信,让他安排人来送叶香茗去给天不绝,以他的医术,蛊王有异,他此时应该也会发现了。”
秋月想着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小姐就是为了子斩公子才交出了自己的一生,可不能到头来前功尽弃,她重重地点头,“奴婢这就给公子和十六公子传信。”
花颜颔首,交代完秋月,对云迟说,“回去吧,出来一趟,虽然透气了,但还是有些累。”
云迟听她说累,拦腰将她抱起,上了马车。
花颜上了马车后,窝在云迟的怀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似是真的很累,不多时,就在车上睡着了。
云迟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心底却不可抑制地蔓起酸意,也许这一生,她怕是都不会对苏子斩弃之不顾。
诚如花颜所猜测,蛊王入苏子斩体内后的第三日,天不绝便发现了一件严重的事儿,他没与苏子斩提,私下找到了花灼,对他说了蛊王的异常。
花灼听罢,眉心紧蹙,思忖片刻,说,“我听闻南疆公主叶香茗自小修习蛊媚之术,难道这蛊王与她的蛊媚之术有牵连?”
天不绝凝重地道,“这蛊媚之术,与蛊王血液凝合,如今苏子斩用了蛊王入体,即便有朝一日拔除了寒症,但是这蛊媚之术怕是也会要了他的命,必须要趁现在,想到办法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