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怕是还会再延续个百年,也未尝不好。”
南疆王颔首。
叶香茗又道,“可是如今,有太子云迟这样的人,虽然境况岌岌可危,他早晚会对西南境地出手,但依女儿看来,他也不是个不给人留余地之人,只要父王降顺他,事事遵从,他不会赶尽杀绝,总会为南疆留些东西的。”
南疆王点头,“孤也正是这个考量。”
叶香茗道,“为今之计,是尽快找到励王叔和二十万励王军。”
南疆王道,“不知太子殿下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了?”
叶香茗站起身,“若不然女儿去问问?”
南疆王还没点头,外面有人禀告,“王上,太子殿下进宫了!”
南疆王一怔,看了一眼天色,对叶香茗说,“如今天色已晚,太子殿下这时候进宫,恐怕是你励王叔与二十万励王军有下落了。”
叶香茗连忙说,“赶紧请太子殿下!”
内侍应是,立即跑了下去。
不多时,外殿传来唱喏,“太子殿下驾到!”
南疆王起身,与叶香茗一起迎到了殿门口,只见云迟缓步走来,天幕已然落下黑纱,南疆王宫各处已经掌灯,在一片灯火辉映中,云迟一身青袍,丰姿压过了南疆王宫的灯火辉煌。
叶香茗看着云迟,心里暗暗觉得真是可惜,这样的人,是上天的宠儿,世间再没有谁能及得过他,没有人有他的身份地位,没有人有他的倾世姿容,没有人有他的才华横溢,他是一个站在云端之上的人,偏偏心里住了个临安花颜。
那个女子,捷足先登,入了他的心,却弃如敝履,当真可恨。
而她,没有机会,他那日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接受她,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她想着,即便没有机会,若是能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那也是极好的。
南疆王如叶香茗一般,也暗暗觉得可惜,他的女儿贵为公主,可是在他的眼里,分毫不值。他想与之联姻的桥梁还没搭起,便被他干脆果断地拒绝了。
在二人不约而同扼腕可惜时,云迟已经来到了近前。
南疆王惊醒,立即见礼。
叶香茗也恭谨有礼的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云迟将二人面上的神色尽收眼底,眸光淡淡温凉,嗓音清越清冷,“王上可知励王和二十万励王军在昨日夜间,归顺了南夷,南夷得二十万励王军后,一举攻破了西蛮三城?”
“什么?”南疆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