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那一日在道静庵门口死拉着他叩门时一般,倔强地绷着脸说,“我就是没出息,又怎样?谁规定我必须时时刻刻有出息了?”
苏子斩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又气又笑,“说不过你。”
花颜心情好受了些,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顺势趴在床边,感受到他手凉寒入骨,忍不住想传递给他温暖,让他的手暖起来,整个身子也暖起来,便不停地摩擦他的手骨。
苏子斩终是受不住,撤回手,塞进被子里,红着脸说,“你坐在地上做什么?地上凉,快起来,女儿家怎么能这般不爱惜自己?”
花颜听着这话有训斥意味,撇嘴嘀咕,“我真是丝毫不怀疑梅舒毓说你曾经是君子端方,德修善养了,这般说的好听是令人喜欢,说的不好听就是不懂情趣。”说完,她从地上爬起来,坐去了远处的桌子前。
苏子斩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红晕渐渐地褪去,没说话。
花颜倒了一盏茶,问他,“喝水吗?”
苏子斩摇头。
花颜径自喝着茶,与他说闲话,“你要在桃花谷就此住下,兴许要很久,京城武威侯府那边……”
苏子斩打断他的话,冷着声音说,“我即便是死了,对武威侯府也没什么关系,不用管。”
花颜听他这样说,便也意会地明白他是不打算告知了,点头,“的确是越少人知道桃花谷这个地方越好,毕竟若是知道的人太多,难保没有人来窥探究竟,不利于给你治病。这样安静的地方,适合治病,也适合养病。”
苏子斩点点头,“这样的地方极好。”
陪着苏子斩坐了一会儿,青魂带着人抬进来一桶水,花颜知道他定是要清洗血污的,便放下茶盏,识趣地走了出去。
秋月被太阳晒的头皮发麻,跪着的身子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却咬牙忍着。
花颜来到秋月面前,一屁股坐在青草地上,对她说,“要不要我给你撑伞?”
秋月抬眼瞅着花颜,扁扁嘴,有些委屈地说,“奴婢这些年都是被小姐给娇惯的,连这一点儿苦竟都受不了。若是让您给我撑伞,师傅更会骂我了。”
花颜好笑地看着她,“那句‘吃得口中苦,方为人上人,’的话,我却不怎么为然的。可以不吃苦的时候,凭什么非要自虐地找苦吃?你娇气就娇气呗,也不犯罪。”话落,她拍拍屁股站起身,“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伞。”
秋月点点头。
花颜很快就找来了一把伞,不费力气地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