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城市公交上让所有人把小孩错认成老流浪汉一样,即便遇上小贱/人那样的“空脑症”,蒙混一时片刻也不成问题。
“来抓我啊!”“蜘蛛”有恃无恐地大喊一声,吹了声尖锐的口哨,四下没有响动,他大笑了一声,对天比了个中指,准备重新登上机甲。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道极细的红光突然从墙上射出来,笔直地穿过了“蜘蛛”的脖子,“蜘蛛”大笑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就一声不吭地栽了下去。
随后,只见方才空白一片的墙体突然凸起,亚麻色短发的男人变戏法似的从墙里走了出来,正是那个自称“湛卢”的男人。
湛卢伸出右手,苍白的手凭空变成了一只机械手,和“破酒馆”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机械手从头到脚将人事不省的“蜘蛛”扫描了一边,“嘀嘀”几声响,在“蜘蛛”心脏处发现强能量场。
湛卢一歪头,机械手的手心里伸出一根极细的探针,同时,五根金属手指的指腹处喷出了雾状的消毒剂,短暂地制造了一个狭小的无菌环境,探针飞快地插/入“蜘蛛”胸口,不到五分钟,就完成了这场小手术——从昏迷的“蜘蛛”心脏上取下了一块生物芯片。
生物芯片剥离的一瞬间,“蜘蛛”那充满金属感的皮肤立刻塌陷,体温、心率与新陈代谢急剧下降,他整个人仿佛老了几十岁,面部几乎起了褶皱。
机械手里发出和湛卢本人一模一样的声音:“扫描未知能量场——”
“扫描失败。”
“再次扫描失败——无法识别——警告——”
“屏蔽它。”湛卢低声吩咐。
湛卢小心地收好陌生的芯片,机械手重新变回人手,搜走了“蜘蛛”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把他剥成了一个原始人,一弯腰扛起人,又回手破坏了机甲的加密系统,将它收走,离开了维纳斯港。
他本打算原路返回,在接近大厅的时候,湛卢脚步忽然一顿,他仰头闭上眼睛,随即,仿佛被什么召唤了似的,他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径直走进茂密的白草丛里。
密集的枯草深处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车,四哥双臂抱在胸前,靠在车身上,看起来等了好一会了。
湛卢一板一眼地冲四哥鞠了个躬:“先生。”
四哥一抬下巴,示意他上车,湛卢将抓来的男人扔进后备箱,伸手搭在车身上,接着,他那“手”竟然化了,先是手、随即是身体、头……他整个人慢慢消失,和车身融为了一体,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