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远一边跟钱龙、刘博生嘻嘻哈哈的逗着闷子,一边侧头看了我一眼。
见我始终没有插话,他眨巴两下眸子笑问:“啥表情啊?生气啦老铁?”
“老铁不敢!”我抿嘴轻笑。
叶致远拿胳膊捅咕我一下打趣:“不敢就陪我一块洗个澡去呗,折腾了一晚上,身上又脏又臭,提前声明,你请客昂,我兜里一毛钱现金都没有。”
“感谢远哥赐我这份荣幸。”我皮笑肉不笑的缩了缩脖颈。
说老实话,我心里要是一点火气没有,那纯属装犊子,毕竟涵养和城府还达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段位。
我气的并不是叶致远姗姗来迟,而是感觉这家伙在耍我们,事情肯定一早就解决了,他就是故意吊着我们,或者说是在暗地里观察我们的动向。
我豁出去的替他铺路,可他似乎总在对我有所隐瞒,这种不被人相信的感觉特别让人不爽。
十多分钟后,我俩来到距离酒店很近的一家洗浴中心。
因为时间的缘故,偌大个浴场里,只有我和叶致远两人,我手脚利索的脱光衣裳,赤条条的打算往浴室里走,叶致远突然开腔:“他朗哥,你敢不敢有点同情心,受累帮我脱下衣裳,没看见一个残疾人再苦苦挣扎嘛。”
瞄了一眼他受伤的胳臂,我绷着脸,蹲到他面前帮忙解开扣子,然后轻笑:“咋地,刚给完好处,就开始直接拿我当你家将使唤了呗?”
“说的好像你真会给我当家将似的。”叶致远撇撇嘴角。
当替他脱掉贴身的衬衫时候,我猛然发现他后脊梁上竟然有一大片紫红色的淤青,像是被棍棒之类的东西抽打出来的,看痕迹,他应该刚挨完打没多久。
我皱了皱眉头问:“咋回事呐?”
“叶家家训,兄弟不睦,是头等大忌。”叶致远转动两下脖颈,反而很无所谓的浅笑:“我总不能真告诉家里长辈儿,你差点打死我大哥吧,所以只能把事儿往我身上揽,不用太感动哦。”
盯着他后背上的淤青,我深呼吸一口呢喃:“谢了。”
叶致远堪堪起身,接下来皮带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们动手打我大哥,会被视为挑衅叶家权威,但如果是我下命令让你们动手得,最多就是兄弟不睦。”
等他脱下来裤子,我看到他的膝盖处竟然也有淤肿,明显是跪在什么硬物上弄出来的。
我倒抽一口凉气道:“你们老叶家的家法的真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