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冬日的阳光洒在了窗户上,船只仍在起伏,铜炉已经灭了,屋里有些冷。
许不令靠在枕头上,把被褥裹的严严实实,借着微光看着胳膊上的大小姐,笑容带着几分玩味。
萧绮凌晨才有机会睡下,脸颊还带着几分红晕,青丝贴在脸颊上,看起来有些慵懒,常年紧绷的心弦得到发泄和放松,连肌肤都多了几分光泽。
常言‘好女怕缠郎’,昨天晚上闹了半天,萧绮被逗的没办法,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的顺从了。坚韧心智一旦放松下来,想要再恢复可不容易,便如同浇筑在心房上的水坝坍塌,往日积压在心底的百种情绪一股脑宣泄出来,连自己叫什么都快忘了。
不过这次萧绮是清醒着的,没有上次那么配合,闭着眼一副受刑的模样,捏着被褥不肯出声。
许不令觉得没有趣味,便半道停下来做出休息的模样,故意逗她。萧绮不上不下等了半天,见许不令不动了,悄悄睁开眼睛瞄了下,又闭上,再等了片刻,发现许不令还是不动后,就抬手打人了:“快点啦快点啦……你有完没完……”
之后两个人相拥而眠,萧绮还把随身的小荷包拿出来给许不令,荷包里面装着从宫里剪下来的一块布,上面印着一朵红梅花。
许不令没想到萧绮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个,心里面还有点愧疚。不过这些事儿,肯定只能以后慢慢弥补了。
天色已经大亮,船上的人都醒了。
许不令正欣赏着萧绮的面容,船舱后方又想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姑姑……我错了……”
萧绮睫毛颤了几下,继而身体便是微微一震,猛地睁开眸子,和许不令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后,便手忙脚乱的翻起来,抱着散乱裙子脸色愤慨:
“你个混蛋,竟然……竟然敢把我……”
??
许不令有点莫名其妙,用被褥盖着萧绮的肩膀免得着凉,轻声道:“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萧绮的记忆似乎只停留在许不令连蒙带骗把她哄上绣床的时候,眼神冰冷如同被欺负了母狮子,沉声道: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你要是敢对外人说起,我照样不嫁你。别以为对我用强,我就是你的人了……”
“呃……”
许不令点了点头,偏头示意了下:“时间还早,要不要再……”
“休想!”
萧绮怕被发现,哪里敢继续待在房里,把黑色轻薄肚兜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