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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总算是将场面给控制下来。
半个小时后,
李村长姗姗来迟,到方家的时候一边抹着虚汗,一边问,
“这是咋地了?咋还干架了!”
林大娘坐在凳子上,双目赤红,“怎么了?你问问你们村儿的方二喜!”
众人都把目光转到二喜身上。
哪知二喜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质问,捂着脸呜呜呜的大哭起来。
周婳一瞧,这里面肯定有难以启齿的事,冲李村长使了个眼色就带着二喜往里屋去了。
再三盘问下,总算是问出了一些苗头。
原来今天早上,二喜因为怀不上孩子被带去了县城的医院做检查。
那医生却说二喜恐怕是染上了hpv病毒,而且已经出现轻微的症状。
只是林大娘哪里听过这病毒,还以为不要钱的儿媳妇就是方家派过来害他们林家的。
在医院就对二喜拳打脚踢了一顿。
“周宣传员,俺对天发誓,林家栋真是俺第一个男人,俺从来就没有干过见不得人的脏事,不然叫俺不得好死!”
方二喜是个黑峻峻的姑娘,跟方志兵长得很像,圆盘子脸,脸上还有常年在阳光下劳作留下来的黑斑,更有在医院被林大娘打的淤青。
周婳听完,冷静地看着二喜,“这事儿不一定是你的问题,你男人检查了吗?”
方二喜摇摇头,“俺婆婆问了俺男人,说是好好的,一天能干四个馍馍,不像是生病了的。”
来自后世的周婳知道hpv病毒很多时候是男人携带,通过夫妻生活传染给女人。
这病毒就古怪在这里,在男人身上的时候不致病,可传染给女人之后就会致病。
病毒都这么重男轻女,到哪里说理去?
周婳叹口气,“这病不是没得治的绝症,只要好好配合治疗,以后还能怀上的,你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是要继续跟林家栋过下去还是离婚?”
听到离婚二字,方二喜肿胀的右眼努力地撩开一条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周宣传员,俺不想离婚,俺都是林家的人了,离婚以后还能上哪儿去,而且俺身上还有这么个脏病。”
“他们家都这么对你了,你还不肯离开?”
方二喜脸上挂着泪,蹙着眉头望向周婳,眼底是说不出的寂寥,
“周宣传员,您是运气好嫁给了军人,咱们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