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凭你能吓跑他?你要是真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他早就将你灭口了,还容得下你四处乱飞?”
唐轸的背叛好像一把尖刀捅进他心里,程潜这句话里带着说不出的杀意。
韩渊和水坑都是一愣。
水坑疑惑地问道:“等等,灭什么口?这里住的不是唐前辈吗?”
那鸟妖差点被程潜一把掐死,炸着毛抵死挣扎了片刻,终于可怜兮兮地从颈子里拉出一块木牌,他舌头都被掐了出来,喉咙里“嗬嗬”作响,脸红脖子粗地将那块木牌塞进程潜手里。
木牌中隐约含着符咒之力,程潜周身杀意未退,面无表情地伸手扯下那块木牌,将鸟妖扔在一边。
只见木牌正面刻着一只彤鹤,刀法精湛,显得鸟身亭亭玉立,分毫毕现……但看得出刻的不是水坑,那应该是一只成年的彤鹤。
背面则是一面细密的符咒,历久弥新,在夜色中闪着柔软的荧光。
韩渊:“什么东西?”
“一张傀儡符,”程潜仔细查看了一番,说道,“还没有用过。”
韩渊:“傀儡符?傀儡符能有多大用?”
傀儡符能替主人分担一次致命伤害,关键时刻能救命,但本身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唐轸怎么会怕这东西?
这种修为稀松的杂毛鸟,一次打不死,还不能再打一次么?
程潜先是疑惑,突然,他心里掠过了一个猜测。
程潜试探地问道:“这是里面住的那个人刻的?”
通常傀儡符只能使用一次,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只要符咒本身没有失效,刻符咒的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携带此符之人的。
鸟妖拼命点头。
一个半夜三更从后山山穴中偷溜出来的鸟妖,身上为什么会有唐轸的符咒?
唐真人他到底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韩渊用脚尖拨了一下那鸟妖:“这东西是你的?”
大舌头鸟妖一挺胸,铿锵有力地说道:“王后的!”
韩渊听了,脸上发生了一场微妙的风云变幻,转头对水坑道:“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恐怕你是多了个便宜爹。”
水坑茫然无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鸟妖总是想往水坑身边凑,可怜巴巴地被程潜的霜刃剑拦在一旁。他比比划划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只见盒中一物,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好几层锦缎,层层剥开后,里面露出了一根半尺来长的火红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