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孟子毅很早就醒了,或者说他一直就没有入眠。
他靠坐在石壁边上,几乎听了一夜的雨声,直到现在,洞外的雨已经停歇,偶尔能听到水珠在树叶上汇聚,最终砸落下来,落在石头上时会发出一声脆响,水珠被溅得四处乱飞。
一夜的放纵之后,那狂乱跳动的地方已经逐渐平息了下来,他现在的心很平静。
怀里还趴着个人儿,脸蛋贴在他胸膛上,平稳的呼吸一簇一簇地打在他的胸口。
他用长袍将她裹在了自己怀里,怀里拱起一个包,偶尔会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而长袍下,两人肌肤相贴,坦诚相见,炙热无比。
他垂头“看”她,不禁将袍子拢了拢,确保风不会钻进来。
许久之后,怀里的女子才悠悠转醒。
她眨了眨眼睛,刚开始还有些迷糊,可在意识到她在哪儿然后干了什么后,整个身子不由地一僵。
南浔偷偷抬头瞅他,一脸忐忑。
孟子毅忽地低笑一声,那笑声说不出的好听,“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大师,我……”
“昨晚上往我身上缠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呢?”
南浔低头不语,身子动了动,想要从他身上离开。
“别乱动。”孟子毅深深喘了一口气,“我说错了不成,你委屈什么?”
南浔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不敢乱动了,只闷声道:“大师生气吗?可昨晚你明明……很喜欢,唔,还很孟浪。”
孟子毅眉心直抽,大掌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那菊花香是不是有问题?”
南浔低呼一声,鼓着腮帮子道:“花妖跟我说,这花香只是让人直面自己的欲望,不是那些下三滥的迷药,我不会对大师用那些狐媚手段的。而且——”
她偷偷瞄他一眼,双眼亮晶晶的,“闻到这花香之后心中会想到心上人。我昨晚上心里想到的都是大师,大师呢?”
孟子毅薄唇微微动了动,耻于开口。
“大师,对不住啊,昨晚我失态了,但实在是那花香惹的祸,打破那瓷瓶的是你,是你将香味儿放了出来,才叫我失态了,所以都是大师的错。”南浔甩起锅来相当不要脸。
孟子毅:……
她咳了咳,一边瞄他,一边低声问道:“大师,昨晚我们都……咳,那啥了,你是不是得负责啊?”
孟子毅剑眉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