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
“我前几天和瑞金几个心外科的医生闲聊,说起你母亲的名字,没想到他们都还记得这个心外科有名的医生,”她又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那么多年过去了,连不相干的人都还记得阿姨,TK,是不是你一点都没忘?”
他没说话,拿起杯子。
茶有些冷了。
“虽然你从来不说,可我一直觉得你很爱你妈妈,”平凡说,“阿姨是宾法毕业,你就一定要去宾法,我很清楚,你当初可以有更好的选择。阿姨是心外科,你最后就做了心外科……包括你的名字,TK,童柯,顾童柯。你身上都是阿姨的影子。”
他还是没说话。
到最后平凡都觉得这个话题,实在太令人不愉快了。
她暗叹口气:“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要想清楚,师生恋是不是也因为你妈妈?这不是国外,你很清楚师生恋不是那么受欢迎。或者是因为那个女孩叫童言?”她猜测着,问出了最后的疑问,“或者,她和你经历很像?”
白色的陶瓷杯,举到嘴边,莫名就顿了顿。
顾平凡看他继续喝水,彻底明白,这只是个单向谈话,就在她放弃说下去的时候,他却意外有了回应:“这里有在播歌吗?如果有,是什么歌?”
顾平凡怔了怔,听了会儿,摇头说:“听不出,应该是很新的歌,现在小朋友听的,我也大多没有听过了。”
“没听过?”
“没听过。”
“每当我认识新的朋友,都会有这种感觉,陌生,没有听过,估计也没机会再听,”他说,看着平凡的眼睛,“你和我从小到大,所以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我还能记得你说话的神态、语气。现在想想,从生病到今天明明没有几年,连子浩的声音,我都差不多快忘了。”
这次换顾平凡沉默了。
“对于女人的声音,我记得的不多,可那天再见到童言,她的声音却还记得清楚。”
确切说是她十三四岁的声音。
“是熟悉感。”他说着,几个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瓷杯。
或许一开始,就是因为这难得熟悉感。
他忽然就变了语气:“然后呢?谁又说得清,”头发挡住了眼睛,窗边柔软的日光下,笑得温暖无害,“这种感觉如果能说的清,上帝就不会用肋骨这个故事来搪塞世人,形容爱情了。”
顾平凡气的直笑:“不要亵渎我的信仰。”
“完全没有亵渎,”他说,“你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