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杰的问题很好回答,陆婉今天已经看到了答案。
薛亮自然会将这件事告诉李橡,这才导致李橡大发雷霆,随后应该是将李天妒留在了家里,防止他······
“他?”陆婉猛然扭头看向滕杰,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在通过我们抓他的时机离开李家别墅?”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滕杰推了推黑框眼镜,“他想到了自己会被李橡困住,因此故意激怒你们将他带走。
他知道你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他,知道自己会被放出来,所以才敢跟你们去警局,时间一到他就能离开,离开警局后他就会摆脱李橡。”
“嗯?”在滕杰的带动下,陆婉的脑子总算开始运转,“他如果想摆脱李橡,完全可以选择不回家。他昨晚有时间出来放头骨,说明当时他是自由的,选择权在他手上。”
滕杰满意地笑了笑,“你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也是我们给李天妒定罪的关键。”
强烈的窒息感让陆婉不得不张大嘴用力吸气,滕杰一直在分析李天妒的计划,却没有说出如何抓他,原来答案就在他的分析中。x33
笔记本翻到了下一页,出现了一行醒目的大字——什么都不用做。
陆婉对这句话自然很熟悉,这是李天妒被带走时说给李橡的。
郭猛对这句话做了分析,他认为李天妒自信警方没有证据,因此不想让父亲发动关系向警方施压,企业向公职单位施压,难免会引来官方的厌恶。
不对!
陆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原来滕杰刚才的分析不是废话,他在告诉陆婉一个事实,李天妒这种人不可能考虑父亲的感受,因此这句话不是在劝阻李橡和警方翻脸。
陆婉眉头紧锁,即便有了答案的前半段,她还是无法想明白这句话的问题在哪里。
“假如你是一个目无王法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凶手,而且已经被警方带走,你会做什么?”滕杰淡淡地问道。
“证据?”陆婉如同机械一般缓缓扭头,忍着紧张带来的窒息感说道:“李天妒担心李橡会帮他销毁证据,所以叮嘱他不要乱来,因为这样可能会让他暴露。”
“不太确切。”滕杰将陆婉面前的咖啡杯端起来送到她面前,一副你如果不喝我就不再说下去的架势。
陆婉欲言又止,不情愿地接过杯子,一口气将咖啡喝完。
从未喝过咖啡的陆婉根本感觉不到香醇,被那苦味刺激的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