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闲院宫载仁和东条英机离开皇居,同车返回陆军部。
闲院宫载仁一坐进轿车后座便疲惫的闭上眼睛,他毕竟七十多了,最近这段时间见天的熬夜,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东条英机的脸色也是不怎么好看。
这次天皇召见,倒是没有骂他们,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但是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徐锐都快要骑到日本天皇的头上拉屎撒尿了,如果日本陆军再不能有所反应,他和皇室的颜面将会荡然无存。
老实说,刚才天皇说到动静之处,东条英机也感到心如刀绞。
徐锐加诸天皇头上的羞辱,东条英机也是感同身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徐锐现在如此欺辱天皇陛下,他们这些做臣子于心何安?
这时候,闲院宫载仁幽幽开口了:“东条君,这件事情却是不能等闲视之了。”
“哈依。”东条英机重重一顿首,肃然说道,“就是亲王殿下不说,我也明白,不管怎么样,日本皇室的尊严都是必须维护的!”
闲院宫载仁轻轻颔首,又问道:“那么,你想好如何维护皇室的尊严了吗?”
“这个……”东条英机摇头说,“卑职愚钝,还请亲王殿下示下。”
闲院宫载仁叹息一声,轻声说:“刚才在御书房觐见时,陛下反复提到了徐锐所说的半个月的期限,徐锐不是扬言要在半个月内全歼第十二军么?那么我们就反过来,在半个月内消灭他的淞沪独立团,然后同样在华懋饭店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我想,再没有比这更能挽回影响,更能维护日本皇室的尊严。”
“纳尼,半个月?!”东条英机失声道,“亲王殿下,半个月的时间,只怕连吴炮台也拿不下来……”
“吴淞炮台,又是吴淞炮台。”闲院宫载仁不悦道,“难道拿不下吴淞炮台,海军进不了黄浦江,陆军就不能够打仗了吗?既然吴淞炮台已经让徐锐经营成了永备工事,变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为什么就不能绕过?”
顿了顿,闲院宫载仁又说道:“为什么就不能够直接向上海市区发起进攻呢?我就不相信,徐锐还能把整个上海市也打造成为要塞!”
东条英机闻言便立刻哑然了,好半晌后,才又说道:“卑职明白了。”
说话间,汽车便已经开到陆军部大楼下,坐在副驾驶座的副官下车,再绕过车头跑过来拉开了车门,闲院宫载仁却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幽幽的对东条英机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