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荣这样的精英阶层,他们的大部分财产肯定已经换成美元或英镑,存入到了花旗银行或者汇丰银行,再不济也是在各个股票交易所的账户上,而绝不会以法币的形式储存在家里。
听到这里,吴寒也知道他被段宏野这公子哥给戏耍了。
“狗曰的!”吴寒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恶狠狠道,“竟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锐忙道:“注意分寸,死了不要紧,但要是没有问出来银行账户还有股票账户,那可就白忙活一场,亏大发了。”
“我知道。”吴寒黑着个脸转身走了。
目送吴寒的身影远去,王沪生又说道:“老徐,可真有你的,要不是你,我们就让段宏野这个公子哥蒙混过关了。”
“这算啥。”徐锐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不过,吴寒审出来的这些钱也不能放过,你立刻通过秘密渠道给巡捕营传讯,让他们派人冒充斧头帮前去勒索,除了金银古玩字画,一定要把那些房产、店铺的房契找出来,然后全部变卖!”
王沪生说:“我这就去安排。”
(分割线)
半小时后,霞飞路一百零八号。
两辆卡车忽然从前方疾驰而来,然后嘎吱一声停在了一零八号的花园洋房大门前,紧接着,四五十个身穿黑色羊绒长大衣、头戴黑色宽檐礼帽、脚蹬黑色板牛皮鞋的汉子从卡车跳下,然后猛的一甩大衣,从后腰拔出了两把大锦面匣子。
其中的十几个黑衣人分成两拨,把霞飞路两头一堵,高喊道:“斧头帮在此办事,闲杂人等回避!胆收乱入者,立杀无赦!”
看着杀气腾腾的黑衣人,行人纷纷四散走避。
也有胆大的悄悄躲进公用话亭,打电话给租界西区的巡捕营,然而让人费解的是,租界西区巡捕营的电话竟打不通。
很快,那下车的四五十个黑衣人中,除了留在街上负责警戒的十几个外,剩下的全部涌进了洋房,紧接着,花园洋房里便响起了一片惊叫之声,却是花园洋房里的女人还有仆妇佣人被惊动,一个个都吓得开始哭爹喊娘。
再然后花园洋房里便响起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便陆续有黑衣人出来了,不过进去时空着双手的这些黑衣人,出来时却都是满载而归,这个怀里抱着字画,那个手里捧着一件瓷器,或者两人一组抬出来一口镏金箱子,而且箱子的分量还十分沉重。
最后一个黑衣人出来时,手里拿的却是个小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