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团座,我们若是选择留下,你打算如何安排?”
徐锐微笑说:“我打算以你的卫队排为基干,扩编成为团部警卫连。”
“团部警卫连?”孙长河闻言目光一凝,说道,“徐团座,你打算把团部还有您个人的安全,交给我还有我的弟兄?”
“怎么?”徐锐笑着反问说,“难道孙副官自认为无法保护我和团部的安全?”
“这当然不是。”孙长河说道,“可问题是,我们毕竟是国民军,跟你们新四军仅只是理论上的友军,你真能够信任我们?”
徐锐说:“五天前,我们独立团伤亡惨重,肥城危在旦夕,明眼人都看得出,肥城失守是早晚之事,可孙副官却仍旧毅然决然的带着卫队排赶来肥城,与我们并肩战斗,孙副官和卫队排的弟兄都愿意跟我们一道赴死,难道还不值得我们信任?”
孙长河动容说:“既然徐团座把话说到了这分上,卑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卑职就只想说一句话,今后,只要国共合作的前提还在,卑职和卫队排的弟兄就会像保卫古长官一样保卫徐团座,既便牺牲我们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徐锐微笑点头,突然间大声喝道:“孙连长!”
孙长河先是愣了一下,遂即挺身立正:“有!”
徐锐微笑说道:“带上警卫连的弟兄,去后勤部领双新鞋去。”
徐锐早就发现,孙长河的卫队排穿的也是布鞋,不少官兵的鞋面都已经磨穿,脚趾头都露在了外面,三天前他们围歼了鬼子一个重炮旅团,足足缴获了八千套鬼子军装以及八千多双大头皮鞋,也该给卫队排的弟兄换一双新皮鞋了。
“是。”孙长河立正,向徐锐敬过礼,然后转身一溜小跑去了。
王沪生刚才一直都没有发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徐锐在那里表演。
这会孙长河已经走了,王沪生才说道:“老徐,你真打算把孙长河的卫队排留下,还要以卫队排为基干扩编成团部警卫连?”
徐锐不答反问道:“怎么,你不同意?”
王沪生摇摇头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无非是想待人以诚,通过事实来教育人,告诉孙长河还有卫队排的官兵,国民党和国民政府已经腐朽到骨子里,只有共产党才能够救当下的中国,但是我要提醒你,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明辨是非,或者,有些人既便是能够明辨事非,可是碍于恩情的德义,却不得不得提出违心的举动来,而孙长河是古树同的副官,你觉得他们俩的关系能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