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实,知道这件事后,只是抹了一把泪,跟许摘星说:“不怨他,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怪别人。”
许摘星一直记得这句话,最困难的时候,也再没有向许家亲戚开过口。
多年来不愿回忆的记忆全部涌入大脑,几乎让许摘星有一种怒发冲冠的感觉。
她气得头皮疼。
算算时间,这一年就刚好是许志文诱骗许父风投的时候。
难道就是今天?
许摘星鞋都来不及换,直冲二楼许父的书房。冲到门口的时候,正听见许志文说:“你可以先跟着我投一小笔资金试试水,这个项目我跟了很久,没日没夜加班加点,赚钱的好机会当然是先想着自家人。”
许父拿着看也看不懂的金融文件乐呵呵的:“行行行,那我先……”
“爸!”
许摘星推门而入。
许父抬头看过来,还没有被病痛折磨的中年男人气质风发,浓眉大眼显得精神抖擞,“放学啦?饿不饿?你二伯从国外给你带了巧克力,先去吃几块垫垫肚子。刘嫂呢?快让她炒菜了。”
再见这样的父亲,许摘星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因许志文在旁边,生生忍住了,闷声道:“我不喜欢吃巧克力。”
许父看出她不对劲,放下文件走过来:“怎么了?感冒啦?”
许摘星暂时还没想到怎么阻止父亲投资,于是趁机道:“不知道,但是头晕晕的,胃里难受。”
许父一下紧张起来:“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啊?还是着凉了?叫你多穿点你不听!”他赶紧扶住她肩膀,“快回房间躺着,刘嫂,刘嫂,拿温度计上来!”
走到门外,才想起许志文还在,回头道:“二哥,你先自己坐一会儿啊,摘星这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
许志文直觉今天这个小侄女的态度不对劲,但也没多想,点点头道:“要我找医生过来吗?现在的孩子就是身体素质差,跟我们当年比不了。”
许父摆手:“不用,先让她躺会儿,量量体温,严重的话得去医院。”
许志文便也没再多说,下楼去客厅坐着了。
许摘星的房间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一进房间,感触愈多,再也忍不住,眼眶一酸眼泪就下来了。许父正给她倒水呢,见宝贝女儿哭了,急得差点摔了杯子:“怎么啦?很难受吗?走,咱现在就去医院!”
许摘星等他走近,伸手抱住父亲,埋在曾经被她嫌弃的啤酒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