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虞无法思考,整个人都是空的。
为什么?
为什么……
这处悬崖曾有人坠落过,底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至今没能找到尸体。
即便各世家都派出人手去搜索,尸体也是在多日后才被找到。
早已经面目全非!
只有左手的伤痕和耳后的红痣,能证明尸体的身份。
而那一日。
原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
宫里的灵堂已经搭起来。
绥阳点的太监宫女跪地哭灵。
后妃皇嗣穿得简素,在灵前装模作样。
唯一太子和十一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兄妹之情。
皇后这一生,亲自教养了七个孩子,只留有萧元敏陪她今日。
可临了了,独独一个她,也没了!
这样的打击让她几度晕厥。
皇帝难过吗?
自然也是难过的,毕竟是亲生女儿。
可他是一国之君,时时刻刻苦都更多大事要去想、去顶多,那一点悲痛就显得特别浅薄。
靳伯虞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肯去面对灵堂里的一切,坐在她生前寝殿里发发呆。
他们合作弹过的古琴孩子后窗边的案上摆着。
她没有抄完的经文,还在书桌上摆着。
鸳鸯盖头还在绷子上,可是,雄鸳和雌鸯之间被锋利的剪子划破了一道永远跨不过的楚河界限……
他的手轻轻拂过那两只鸳鸯,眼底刺痛。
“靳三已经下狱了。知道为什么那么顺利吗?”
慕容黎站在门口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靳伯虞微怔。
她这么说,他还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慕容黎:“她知道靳三夫妇会在那一天去普济寺,让靳三夫妇以为她真的抓到了他们什么把柄,要着急回宫告发他们。事发突然,靳三只能动用手边的人去斩草除根。”
“她曾想我借了两个暗卫,都被她安排着在暗处盯着,切切实实拿捏住靳三夫妇的罪证。”
靳伯虞眼底迸出星火:“你知道?你一直知道她的计划,是不是?那她……”
慕容黎毫不留情的一盆凉水浇上去,浇灭他眼底的希望:“是有人在下面接住她。但是,她没有在指定的位置跳下来。”
靳伯虞不信,用力攥住她的手臂:“不!不会的,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