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晚。
从前富贵时高朋满座,落魄了,会站在萧凤梧身边的,唯有秦明月一人而已,若说心中没触动,是假的,只是平日面上不显,也不愿去想。
“砰——”
秦明月忽而一拳重重锤在了栏杆上,劲道极大,发出轰的一阵嗡鸣声,那铁栏上的倒刺刮破皮肉,手落下时,有蜿蜒的血迹横流。
秦明月眼底赤红一片,愤怒瞪着萧凤梧:“不必再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
萧凤梧一怔,松开他的左手,转而想去看那滴滴答答落着血的右手,却猝不及防被秦明月攥住手腕,然后手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齿端嵌入血肉,实在是痛极,秦明月带着吃血喝肉的恨意,像是要活咬下他一块肉来。
寻常人估计早就痛叫挣扎了。
萧凤梧却希望越痛越好,
让自己死都别忘记这个小戏子。
天上的月亮在海棠树梢,人间的月亮在他怀里,萧凤梧没办法再揽他入怀,只能隔着冰凉的障碍,透过狭窄的缝隙,望着秦明月,目光寸寸巡梭,织成一张绵密的网。
许久后,秦明月终于松开他,脸上满是泪痕,唇角带着殷红的血迹,眼中恨意不减。
萧凤梧伸手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明月,如果我能活着出去……”
话未说完,秦明月冷冷偏头,避开他的手,后退几步,然后当着萧凤梧的面,将那张写着剧毒药方的纸撕成了碎片,阴声道:“你就该在这里好好熬着,熬到上断头台的那一天。”
纸碎成千万片,缓缓落在地上,秦明月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去。
萧凤梧还维持着刚才那个替他拭泪的姿势,手僵在半空,许久才缓缓收回去,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却莫名让人觉得失魂落魄。
萧家兄弟前半段在看戏,后半段则吓的不敢出声,这二人一个锤门锤得鲜血淋漓,一个被咬伤得血流如注,事态反转得猝不及防,实在比衙门上刑还猛。
周遭静悄悄一片,许久后,萧凤鸣动了动,对萧凤梧干巴巴的劝慰道:“那个什么,十六啊,看开点吧。”
萧六哥闻言,直接笑出了声,乐的不行:“看开什么看开,这叫活该,谁让他到处惹风流债来着,老太爷当初叫你跟这小戏子断了,我还当你真的断了呢,原来还没舍得撒开手。”
末了摇头晃脑的做下总结:“十六,艳福不浅。”
刚进来时,他们都在哭,独萧凤梧心中毫无波澜,如今他们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