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白月将他抱起来,“你是我媳妇儿。”
“答非所问。”楚渊用额头撞撞他,“好了,回去。”
“不看这大鱼了?”段白月带着他往回走,“也好,明早再说。其实不必太过担心,再狂躁也只是鱼群而已,不算难对付,若是红烧出来好吃,说不定连温大人都能徒手宰个七八条。”
四喜替两人打开门,听到这句也偷摸笑。赶忙吩咐内侍烧了热水送来,洗漱之后,楚渊又将段白月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受什么伤,方才将被子塞过去:“睡吧。”
“没奖励啊?”段白月侧撑着脑袋看他,“喏,孤身深入敌营,一招便斩断了叛军首领的手臂,如此传奇,写进戏班子里也能唱三天。”
“你是孤身斩断了黑鸦的手臂,当年秦宫主是孤身杀退了漠北数万骑兵。”楚渊用手指抵住他越来越凑近的鼻尖,“怎么办,似乎听起来要比某人更厉害一些。”
“谁说秦兄是孤身了,他当时可还带着沈公子。”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腕,“有心上人在身边,那自然是不一样的。”吃饭也能多吃三碗,杀敌也一样。
“是这样吗?”楚渊想了想,“不然下回我陪着你?”
“那可不成,沈公子只属一人,我却要与全天下分一个你。”段白月与他十指相扣,“秦兄可以由着性子来,我不行,你半分危险也不能有。”
“你有没有……”楚渊看着他,“二十余年前,初见那阵,你的性子其实与现如今的秦少宇如出一辙。”
“这话你是损秦兄呢。”段白月失笑,“他今年多大,你却说与八九岁的我一样。”
“你知道我是何意。”楚渊捏住他的鼻子。
“你想问我,后不后悔?”段白月手臂绕过他的背,将人牢牢搂到自己怀中,“说你是小傻子,就真傻了,这也能乱想?人的性子都是会变的,你喜欢我现在亲你抱你,还是喜欢初见那阵我伤你气你?”
“可我想让你更畅快些。”楚渊道。
“什么叫更畅快些,我到底哪里让你觉得憋屈了。”段白月想了想,“况且秦兄虽活得自在,却也没什么可羡慕,至少他不能用燕窝漱口。”
楚渊道:“你也不能。”
段白月清了清嗓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银子都拿来养我一个,难道不该很阔绰?四喜上回还同我说,床上地上都会洒满珍珠。”
楚渊道:“想得美。”
段白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