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怕也活不长,他又如何会舍得害你。”
楚渊嗓音沙哑:“朕只想见他一面。”
“见了面又能如何。”南摩邪叹气,“命数皆有上天定,谁都改不了,皇上还是早些回王城吧,莫要再等,忘了干净。忘了他,或许我哪傻徒弟的心头还能好受些。”
“忘?”楚渊很想当面同那人说,这一千多个日夜,自己是如何一点一点,将两人先前相处的情形想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会遗漏半分。
早已刻进骨骼血肉,要怎么忘,该如何忘?
“皇上。”南摩邪道,“请回吧。”
“烦请前辈转告。”楚渊眼底布满血丝,“三年朕能等,三十年也一样能等,他若想躲一辈子,朕便等他一辈子,谁先死,算谁赢。”
南摩邪瞠目结舌:“皇上这又是何必。”
“来西南府的路上,遇到了一队刺客。”楚渊声音依旧是不易觉察的颤抖,“不知道是何人所派,功夫不算低,大内影卫节节败退,最后是段念出手相救,他自己却受了伤,至今还在穆光城休养。”
南摩邪没说话。
“这么多年,朕一直仗着有他保护,才能在做事之时少些顾虑,甚至算是随心所欲。”楚渊道,“如今事情反过来,他却不肯仗着有朕喜欢,宁可避而不见。”
南摩邪道:“见面又能如何?”
“至少能亲口告诉他,有些事情,当真没多重要。”楚渊笑笑,“身上有毒我便离他远一些,吃饭一人一张桌子总该行。容貌尽毁,我喜欢便成,与旁人何干。先前说了再过二十年,便要将这天下拱手让出,一道回大理看花看海,如今几位王叔的子嗣都已经进了宫,这西南府却不要我了,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皇上。”南摩邪听得心抽疼。
“刚出关,会想不开,朕知道。”楚渊情绪看似平静如常,“无妨,方才就说了,至少还有二十年,也没什么,继续等便是。”
南摩邪张嘴,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打扰了。”楚渊道,“告辞。”
南摩邪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却觉得走路姿势似乎有些不对,像是受了伤。
想起方才所说遇刺之事,南摩邪狠狠拍了下大腿,急匆匆去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