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站在火光里，一边帮三大爷炒菜，一边跟洗碗的大娘婶婶聊天。

李思甜静静看着。

秦凡笑容里带着平静祥和，

明亮的双眼里倒映着火光，

眼神是那样清澈。

她好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秦凡。

过去两三年，秦凡在龙都为她们工作，脸上始终带着疲惫，眼中无光，只在被她们捉弄的时候露出吃惊、疑惑、失望。

不！

李思甜忽然想到，她见过这样的秦凡。

那是秦凡为了给爷爷报恩，在大二刚出现在她们身边的时候。

那是秦凡刚到龙都，和她们一起拼搏，和她们拼命工作的时候！

李思甜忽然觉得很心酸，泪水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是她们变了，

是她们信了那些人的话，

对秦凡恶语相向，

捉弄秦凡，

践踏秦凡的尊严，

是她们让秦凡脸上被疲惫覆盖，

是她们让秦凡眼中没了清澈，变得无光，多了吃惊、意外、疑惑以及失望。

李思甜想起她以前对秦凡说过的那些恶语，想起在人前捉弄秦凡，践踏秦凡的尊严，

想起秦凡当时的神情和目光，

再看看现在秦凡的神情和目光，

对比太鲜明了，

李思甜心脏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开饭了！”

三大爷一声吆喝，大娘婶婶们开始给工程队的工人们盛饭。

在朴实的村民心中，工程队的工人都是客人，客人要先吃。

严峻则原本不想吃农村大锅做出来的饭。

那一大筐菜都倒进锅里咕嘟咕嘟，能好吃？

可开锅后，

大锅菜的香味把严峻则拽到了锅前。

“给……给我……大娘，给我来一碗。”

“好！小伙子，你怎么这么瘦？多吃点！”

严峻则端着碗准备找个地方吃，

忽然他看到李思甜还坐在路边没动。

这不是献殷勤的好机会吗？

严峻则这碗饭还没动，他准备先给李思甜吃。

“李总，忙了一下午了，您先吃……”

严峻则走近才看到李思甜泪眼婆娑，

他顺着李思甜的目光看到了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