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多了,自己痛苦;想得少了,自己地位不稳,哪一天从天堂摔到地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恐惧像是一根根锐利的长矛,把洛颜捅了个对穿,突兀,猝然,痛苦。
她甚至忘了跟沈卿好好争一争。
沈卿看洛颜这幅样子,直道洛颜八成是相信了。
便趁热打铁:
“我们沈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好歹也是富足家庭,我从小费了不少力气培养苏曼,把她培养成一个大家闺秀。刚才跟你说的那些钻石珠宝,她九岁就能辨认好赖,十几岁就知道品牌内部的运作,了解每个品牌,最拿手的,是工艺,还是原料选材。这些都是要一个人,花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实打实地泡在这个环境里面,直到每一次呼吸,毛孔里都是那个环境里的空气,才能完完全全地属于那个世界。外面的人,硬学,是学不来的。”
沈卿顿了顿,道:“你现在只知道花北声的钱,就像一个耗材,不断地在消耗北声,却不能产生什么价值。我要是个男人,我也知道该怎么选呀!”
其实沈卿找洛颜说这番话,是预估错了洛颜的性格了。
沈卿以为,洛颜就跟那些想往高处爬的女人一样,性格懦弱,几句话就能打击他们的自尊心,让他们知难而退。
现在洛颜很想起来给沈卿一脚。
她才不管现在什么场合,自己又是什么身份,这么做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洛颜看着沈卿,骨子里坏种的特性暗暗沸腾。
但是洛颜忍住了。
如今的局势,对她不利。
以前她觉得自己对萧北声不必花心思耍心机,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挽回萧北声,也稳固一下自己萧太太的位置。
洛颜坐在座位上,心思变换。
终于,她抬起头,对上了沈卿的目光,原本惊怒的脸上,突然一片沉静,还突然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是不如你们从小出身就好,但是我也有我的优势。你在找我说这些话之前,是不是没做好功课,没打听过,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洛颜咬着牙,阴狠地说:“我能让你出门上街,神不知鬼不觉地横死巷尾,你信不信?”
说着,她一把揪住了沈卿的衣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沈卿一大跳。
这种情况,沈卿从来没遇到过。
她打交道的人,都是有教养的淑女贵妇,即便起冲突有不愉快,也不会这样粗暴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