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官又如何?
去了公堂我也不怕。
但到了上平府以后,耶律深的心态便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担心自己会成为冤假错案中的受害者。
师娘一家不就是如此吗?
明明是清白的,却全家流放,师娘进了教坊司。
如果不是老师,师娘一家的冤屈恐怕永远也洗刷不掉。
“老师,您怎么来了?”
耶律深连忙凑到杨青易身旁。
“你出了事,我当然要来。”
杨青易微笑道。
看到老师脸上的笑,耶律深心中暖极了。
鲍推官一拍惊堂木,升堂。
通常来说,被告是要跪在地上听审的,但由于杨青易在旁,鲍推官没有提这一茬。
“堂下何人?”
“草民皮富。”
“民妇冯氏,状告这个人偷窃民妇金钗。”冯氏用手指了指耶律深。
“被告何人?”鲍推官按程序问道。
“在下耶律深。”
听到耶律深的名字,鲍推官心中诧异,这名字似乎是草原之人,而且好像还是有身份的。
不过具体是什么身份,鲍秋不得而知,也猜不出来。
“具体何事?”鲍秋看向冯氏问道。
冯氏激动的将耶律深偷她金钗之事叙述了一遍。
“可有此事?”鲍秋问耶律深。
“并非如原告所说,原告是在诬告。”
有杨青易在身边,耶律深底气十足。
在鲍秋的不断询问之下,原告被告你来我往,耶律深很快陷入不利状态。
金钗在他的房中被发现,并且当场还有其他人看到,人证物证俱全。
耶律深很不占理。
杨青易没有打扰正常程序,一直在一旁静静观看。
“小姐,杨公子怎么不说话啊,耶律深很快就要输了。”
绣冬急道。
六公主看看杨青易,又看看耶律深。
西突厥王室子孙竟然是杨青易的学生?
耶律这个姓氏是西突厥王室的姓氏,六公主作为燕国公主,虽然很少关注政事,但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杨青易实在是不简单。
同样在外围观的乌吉早已急的团团转。
鲍秋不动声色的看了杨青易一眼,心说这位杨修撰倒是和气,丝毫没有影响审案的正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