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谢恩。
就是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仿佛没有听见这些话一般。
从来醒来后,苏明月只说了那么一句话,清冷的眼眸之中,一片淡漠,如同死水一般。
不管赵寒说什么,她都没有一点反应。
如同一个活死人。
“满满,朕说过,什么都可以给你。”
“朕知道你不在意。”
“可你瞧,她们都在为你开心呢。”
赵寒炙热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失而复得的珍宝,他不敢有一点疏忽。
“你想不想见见我们的孩子?”
“是个男孩。”
“他便是日后的太子。”
殿内烛火通明,却一片静谧,不管他说了什么,眼前之人都没有一点反应。
这样僵持的气氛,维持了整整一夜。
得不到一点回应的陛下,眼底没有怒意,只有看不清的复杂和暗沉。
眼见她闭目不听,不言。
这一整夜,赵寒未曾闭过双眼。
他生怕,昨夜是一场惊梦。
殿内烛火燃尽,日光从窗纸之上照了进来,映在两人同样苍白的脸庞之上。
这会,静谧殿内才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好。”
“朕让你去接人。”
几乎在这一瞬间,榻上之人,睁开了双眼,冷漠至极,只瞧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还是未等来她的一句回应。
比起从前的咄咄逼人,不甘示弱,赵寒更受不了眼前的她。
明明人在眼前。
却又像一团雾,看不清摸不着,随时能散。
这种恐惧感,直击心口。
“满满,你和朕说一句话,好吗?”
赵寒狼狈不堪,眼神灰暗不已,盯着她,带着恳求。
可却还是无济于事。
尤其是在苏清月到了之后,赵寒退出殿内,清晰听见里头熟悉的声音之时。
他如同一个丧家之犬一般。
浑身布满了狼狈和失败。
“佑之。”
“你说,朕这辈子,还有得偿所愿的机会吗?”
赵寒并未离开,站在长廊之外,这种距离,能清晰听见屋内所有声音。
凤眼微沉,隔着窗纸,盯着那处,好似这样也能瞧见人一般、
裴桉恭敬守礼,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