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答应我的事,能完成便好。”
两人目光夹杂在一处,各自眼底的坚持和气势,互不相让。
也并未多出一丝旖旎出来,更多像是较量。
可这却不是赵寒想要的,眸色渐渐暗了下去,浮起一丝怒意,盯着她这般冷漠的神色,不知为何心口又开始痛了起来,没有任何征兆。
赵寒从未想过,眼前之人如此厉害,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能左右他的情绪,让他十分难受,甚至有失控的预警。
这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稍有不测,便会玉石俱焚。
“满满,朕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
忽而,赵寒猛然收回视线,将人一把抱进怀中,用力感受她如此真实的存在,贴在她耳边低沉呢喃。
仿佛只要这般说了,便能有回应一般。
可惜,这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
此刻苏明月,就这般半阖着双眼,微扯着嘴角,没有一丝动容,更没有感动的可能。
这些话,对于如今的她而言,一点作用也没有。
她更加不可能能会信。
这种变态偏执的爱意,她承受不住。
也不稀罕。
最终,赵寒如愿留宿在依兰殿中,而守在外头的内侍和宫女们,也不由重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次没闹起来。
他们实在是怕了。
而在侧间休息的苏清月,听到宫女的传话时,也只是神色冷静应了几句,最后一步未出这间屋子。
她虽非宫中之人,但基本的规矩还是有,最重要她其实能感受出来,明月并不太让自己瞧见她和那位陛下相处时的情形。
如此,不出去便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这一夜相当平静,有人得愿以偿,有人辗转难眠,还有的人要在不知不觉中,增添不少情敌。
可谓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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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桉第一回单独带女儿,还不算太糟糕,甚至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压在心口,温暖不已。
尤其是和他如此像的女儿,此时他在心中无比感谢生下的女子,也庆幸她当时没有狠下心。
其实在凉州城重逢之后,裴桉有让人去调查过那几年的情况,甚至连住过客栈,遇见的人,都有一一盘问过。
最初她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他说不清当时听闻这消息的情绪,只记得如同置入黑夜一般,看不见一丝光亮,心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