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适合留在这里了。
面对父亲的灵位,刘靖带着刘熙跪下行礼,上香祈福。
这一系列举动后,刘熙意识到父亲似乎已做出了重大决定。
“熙儿。”刘靖牵着儿子回到房间,神情变得严肃,“这些年你也逐渐长大,见识了不少世事。
如今,你可知道这个世间,哪些人有可能成为伟大的魔法师?”
年仅双十年华的刘熙不解父亲何以言此,一时怔怔无语,不过很快,他便列举出一串响亮的名字:“陈群阁下是世家领袖,蒋济阁下智谋深邃,董昭阁下老而益壮,司马仲达,智勇兼备......”
“罢了,罢了!”刘靖未待他说完便打断了,“这些人已是朝廷的栋梁,他们无需你的额外评价。我问的是,其他人呢?”
刘熙听到这问题,陷入沉思。他年少未远行,从未离开过洛阳城,又怎能了解天下人,有多少才俊可言。
看着儿子沉静下来,刘靖并未责备,而是轻抚他的前额:“你未曾见识过天下,又如何评断天下?这些年来,是我耽误了你。从今以后,我带你游历四方,亲眼看一看这片天地。”
刘熙不明父亲心意,为何忽然要带他“游历”,尽管疑惑,但他明白这是一份无比的惊喜。
看着兴致勃勃收拾行李的儿子,刘靖也叮嘱妻子带上金银细软,准备些行装与食物,一同前往祭祀祖先。
他的妻子并非豪门出身,却是刘馥精心挑选的贤良淑德之人,此刻她并未责备,更未戳穿,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夜幕降临,一切准备妥当,刘靖的挚友应璩也来到了府上。
应璩身为散骑常侍,是刘靖少数的朋友之一,性格与他截然不同。此刻他来访,刘靖即使闭眼也知道他的来意。
“休琏,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定,多说无益。今后前路漫漫,你我各自珍重吧!”
刘靖抢先一步堵住了朋友的言语,他们是生死之交,当年书信往来频繁,共论天下大事。有些事,深藏心底即可。
应璩早已料到好友刘靖向朝廷呈辞的后果,这恐怕是他无法承受的。尽管他多方努力,却未能让朝廷重视此事。同时,他也打听到刘靖准备离职远行,于是无奈地选择前来劝阻。
然而,如今看到好友的决心,他知道已是无力回天。
“既然文恭已做决定,不知文恭打算前往何方?”
“昔年父亲曾在扬州为官,老夫也曾主政庐江多年。既然要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