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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能重掌兵权,投身奇幻战场的激荡,这份难得的机遇,只有马超自己深感其沉重。多年的流浪生涯,如同梦境般流转,让他愈发明白那些过往的英勇事迹,在他人眼中是如何令人畏惧。
不论何种借口,他都逃脱不了那个几乎弑父的罪名,以及屠城、杀贤的恶名。这些过往让先皇胆寒,只能将他束之高阁。若非刘禅请动简雍,马超的墓碑可能早已长满三丈高的野草!
因此,马超不再受杨阜等人的挑衅而鲁莽行事,不再如昔日那般无畏无惧,任意妄为。他默默压抑自身的强大力量,明白今时今日的陇右之地,真正的指挥者是智者诸葛亮。
他得以离开成都,全因徐庶预见到安定郡可能出现的动荡,命马超提前布防,既能保全安定郡,又能最大限度地扩大战果。
马超此刻的沉稳,一来不愿抢去主位的光芒,二来避免再引起新君刘禅的猜忌。尽管刘禅曾解救于他,但如今的刘禅已是新皇,麾下若有一员势力过强的将领,亦非妥善之事。
于是,马超害怕诸葛孔明或刘禅疑心,始终克制自身。而徐庶洞察此情,故率军奔赴安定郡。
在徐庶看来,陇右的局势确是危机四伏,此言不虚。然而,绝非绝望之境,只要马超愿为,即使无法进取,也能确保陇右的安全,这是他们所能承诺的。
他来安定郡,实则以刘禅之名为借口,解开这匹西凉战马的羁绊,让这只雄鹰再度翱翔,狂啸于山林之间。
至于日后刘禅是否会责咎,诚然,刘禅并非英明之主,也算不得昏君。但他的性格决定了他是位深得人心的贤君。说是仁德,换个角度讲就是软弱,易受人影响,缺乏决断。
好在刘禅知晓大义,明辨大方向,方能分辨是非。至于琐碎细节,不论是徐庶、诸葛亮,还是将其抚育成人的简雍,都明白刘禅的不足,也因此敢于放手任其发展。
比起那些假装懂得指手画脚,他们完成任务后再向刘禅禀报更为恰当。他们并非权力欲旺盛之人,这样的合作模式最为适宜。待到他们这些老将逝去,刘禅或许才会真正成熟。
那时,才是刘禅展现真我的时刻。不论刘禅如何,此刻的徐庶紧紧注视着马超,期待他的答复,想看看这匹西凉的烈马,是否仍是当年那位神威天将军,是否仍是那个雍凉之地的豪杰...
马超听见徐庶的话语,内心惊奇不已,未曾料到刘禅竟真有胆魄释放他这匹脱缰的野马。
心中亦泛起涟漪,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