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行色匆匆的医生。
看着病床上陷进被窝里的祁山,奥蒙顿时梦回最初见面的那天,他的手摸着冰冷的玻璃,心疼死了:“蓝崽”
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祁山仿佛听见他的呼唤,抬起头和他对上视线,眼睛里欣喜流露出来。
随即委屈的泪眼汪汪跳下病床,没等医生反应,赤着脚穿过众多医生包围,直直的跑到玻璃窗前。
奥蒙听不见他的声音,却能判断他的口型,蓝崽在叫哥哥,他哭了。
“不哭不哭,哥哥在”他急得看向身边的白大褂的虫,白大褂的虫看向导师。
导师摇头:“雄虫崽破茧后要待在无菌环境,现在是雄虫崽最脆弱的时候,要小心病毒入侵”
病房内,医生把祁山抱起来,说了什么,又给他穿上鞋子。
奥蒙看着蓝崽不想离开他,又不得不被抱走的样子,更心疼了。
导师:“等等吧,等他一切数据稳定,你就可以穿着无菌服进去看看,记得劝劝那孩子少哭,哭太多伤身体”
奥蒙点头,看着病床上小小一只蓝崽,心里阵阵剧痛,从他被虫警带走开始,就有种不安的感觉。
在审讯室,这种感觉更多一些宛如在做梦的不确定感。
而现在,一道玻璃把他们分隔两地,不安的情绪冲上顶峰。
和最初遇见一样,他在病房外,蓝崽在病房里。
不同的是,当时他确定只要出院,他就能带蓝崽回家。
而现在,蓝崽出院后,他却不能带他回家。
确定蓝崽是雄虫崽开始,他再也不是被收养的流浪虫崽,而是因意外受尽委屈的雄虫崽。
政府向他道歉,承诺一切该有的都会准备好,蔷薇馆公开宣布,只要蓝崽回归,将给他最高待遇。
而他是军校垫底的虫,别说攒够贡献分见雄虫,他连走正常渠道参军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