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周毅也能找的着食吃。
“会打狍子吗?”周康问道。
“会射箭,火铳也行。”周毅道:“不过弓不好寻。”
还会射箭……
“啧啧……”周康和几个叔伯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会射箭可就不同了,山里也不是没有山货,农闲的时候,一群壮汉都会上山,采野菜和蘑菇,又或者打一些野味,当然,费效比很低,有时候,几日下来,漫山遍野的跑,也未必能有收获,平白浪费气力,山里的野物,都是成精的。
可若是会射箭就不一样了。
村子里谁都会射这么一两下,可不代表射的准,须知一个合格的步弓手,需长年累月的练习,才勉强能做到射准的。
“在军中射靶子,十箭能中四五箭吧。”周毅很谦虚,人家喝黄酒,是一口口的抿,一来是舍不得,二来正因为舍不得,所以酒量比较浅,他不一样,一碗黄酒,说话之间,直接入喉干了,擦了擦嘴。
“啥……”
叔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周毅。
不知怎的,周毅的话,虽然总让人觉得是天方夜谭,可他一脸忠厚和刚毅的样子,却让人不得不信。
这时,一个叔父忍不住提起:“过一些日子,稻谷收割了,可别都吃了,现在西山钱庄虽然免租,一年到头能攒下一些余粮来,可这些余粮,能卖一些就卖一些,现在一斤稻米,若是成色好一些,能卖两文钱呢,到时换了铜钱,去集里给你娘扯点布,做一身好衣衫。”
“两文?”周毅皱眉起来,道:“可我途径宁波城的时候,分明一斤米,能卖七文钱。”
“这……这怎么可能,集里的刘东家都说了,现在的米,不值钱……他能骗人?”
周毅顿时觉得蹊跷,见几个叔伯都看着他,他便道:“收购的价格是五文,我只是听几个同袍说的,有一个家里虽也在乡下,可家里靠着城里斤,几十里就到,要不,我修书去问问我的同袍?”
“修书?”
叔伯们又觉得要疯了。
周康觉得自己的脑门要炸开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得说话都变得有点不利索了:“修书……是写信吧,你会写信?”
周毅很诚实的道:“军中有夜课的,我学的不好,先生总骂我。”
周毅说干就干,可惜找不到笔墨,于是现寻了一张草纸,而后寻了一块碳,竟当真的在草纸上开始写字起来。
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