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是儿臣的主意。”这一次,朱厚照和方继藩异口同声道。
弘治皇帝怒不可遏:“很好,看来,你们两个都有份了,继藩啊继藩,朕本还以为,你要比太子老成持重一些,此次朕离京,命太子监国,便是因为如此,才略略放心,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朱厚照不禁道:“父皇,儿臣错在哪里,还请父皇斧正。”
弘治皇帝一时瞠目结舌,厉声道:“朕何时教过你,这样赈济灾情的?”
方继藩忙道;“陛下,这些年来,河南的灾情,年胜一年,那里乃是中原之地,人口诸多,土地实在太少了,哪怕是屯田所推广了许多的粮种,丰年的时候,倒还罢了,一到了灾年,便吃不消了,有了天灾,就要饿死人的啊,若只是赈济,等朝廷放粮,可到了那时候,人已饿死了不少了。这天灾的本质,乃是人祸,何以有人祸,无非是土地不足,人口诸多啊,人要活下去,就要争,要抢,与其让灾民们坐以待毙,不如迁出一部分的百姓出来。”
弘治皇帝心如刀割。
银子没了便也罢了,你们这两个混账,居然还来跟朕讲大道理,怎么着,朕的银子化为乌有了,还是朕的不是了?还是朕无视百姓的死活,反倒是你们两个败家子,心系百姓和天下?
弘治皇帝怒道:“那么朕的银子呢,朕内库里的银子,花了多少?”
这一下子,朱厚照和方继藩面面相觑。
方继藩咳嗽道:“陛下,花费了七千三百余万两。”
原来还多了三百万……
弘治皇帝几乎要昏厥过去,这么说来,内帑两千万两都没有了?
弘治皇帝冷笑:“是吗?朕才几个月功夫,你们……你们就已将内帑花销一空了。”
朱厚照道:“没空呀,不还有一点嘛?”
弘治皇帝听了这话,几乎准备要扶着车厢,将自己的脑袋撞地了:“逆子!你们今日不给朕一个交代,朕不饶你们,朕的江山,便是给阿猫阿狗,也绝不给你,朕怎么敢祖宗的基业,交给你哪,这么多的银子,你说花就花,朕若是迟一些回来,岂不是……岂不是这天下都没了?”
方继藩道:“陛下,其实没有花这么多。”
弘治皇帝脸色可怕。
他一脸的失望。
这是一种绝望的味道。
这些银子,本就是给儿孙们攒的。
说穿了,未来也是打算给朱厚照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