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枢纽,到时,天下商货,俱都从此集散,一旦这四处交通环节有所疏漏,这集散之地,便要拥堵不堪了。”
“说的好。抓住了重点,果然不愧是方继藩的门生。”
方继藩站在一旁,很是欣慰。
这么出众的弟子,谁能教的出,只有我方继藩,没别人了,不是我方继藩吹嘘……而是在座的各位……方继藩眼睛,不经意的看向弘治皇帝身后的百官。
随驾的百官个个沉默着。
其中有不少人,要成为巡学官,很快就要开启他们的发配之旅了,不出意外,他们应当会分配到某个山沟沟里,或是天涯海角,玩个十年八年的泥巴,现在再看唐寅年纪轻轻,还不过四旬,就已是侍讲学士,贵不可言,委以重任,意气风发……
人的际遇啊……
许多人心里生出蹉跎之感,心中且悲且哀,一个个低着头,若有所思,想着心事。
弘治皇帝似有些倦了,下了楼,自去歇息。
朱厚照和方继藩则开始忙碌起来。
为了应对随时可能来的敌袭,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昌平卫已经集结,作为后备队。
朱厚照以换防的名义,调了随行的金吾卫,前往大沽口。
至于塘沽一带,则命骁骑营卫戍。
…………
“陛下……”萧敬小心翼翼的到了弘治皇帝近前。
弘治皇帝一觉醒来,先喝了一口清茶润了口,这才勉强恢复了几分精神。
“何事?”
“太子殿下,以天下都督军事总兵官的名义,调动了金吾卫和……”
弘治皇帝眼里扑簌起来。
显然,这小子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事。
任何人擅自调动皇帝身边的兵马,都是万死之罪,哪怕是太子都不成,这在历史上,是有前车之鉴的,多少太子,死在这上头。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而后呢?”
萧敬道:“陛下就寝了,金吾卫和骁骑营派人来询问,可又不敢不遵太子殿下的命令,最后……最后……”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事有反常即为妖,朕真的拿厚照没有办法了啊,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还能如何?他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什么事都敢做,这都是他的母后,将他宠溺的过了头啊。”
这番话说完,弘治皇帝警惕的看了寝室一眼,见这里只有自己和萧敬,方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呷了口茶:“由着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