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总算没有真要了王金元的狗命。
王金元乖乖的跑去新城,他也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不过……少爷有脑疾,有时病发一下,这不是理所应当,王金元当然选择原谅他。
他盘算好了,这些日子都去新城去,少爷不喜欢自己,自己少在他面前碍眼,多卖点房子,让少爷消消气,再找那些买房的达官贵人们,出出气。
…………
定兴县县衙。
快马飞快而至。
使君自回了京师,这定兴县六房,都不禁悬着起来。
这县令十之八九,是要高升了,从今日起,定兴县里再不会有欧阳使君。
因而,现在主事的乃是县丞张昌。
张昌本是县令的副手,不过自欧阳志上任,他就一直告病,他心里颇为遗憾,自己竟是和这大功劳失之交臂。
不过,这似乎也没多少关系。
毕竟……自己是老资格,此次县里新政成功,作为县丞的,说功劳,也是有的。
自己的恩师,现在就在吏部,十之八九,自己要升为定兴县县令。
这定兴县现在可了不得啊,若能接替欧阳志的县令之位,自己岂不是如鱼得水。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不亦乐乎。
他愉快的坐在案牍之后,拼命看着黄册和簿册,想要熟悉一下县里的情况,越看,越是心惊…………这一下,似乎要发达了……这定兴县,虽知道很厉害,却没有想到如此厉害啊。
他靠在椅上,咳嗽一声:“来人,去叫刑房司吏张俭。”
这个张俭,欧阳志在时,跋扈的不得了,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现在欧阳志走了,倒看他,还敢小看本官吗?
区区一个贱吏,还不是想怎么拿捏,想让他圆就圆,想让他扁,就捏扁他!
那张俭很快忐忑不安的来了。
张俭拜下:“见过张县丞。”
张昌慢悠悠的喝茶,不吭声。
张俭只好跪着。
老半天,张俭的膝盖便酸麻了。
张昌才慢悠悠的抬头:“啊,是你啊,你叫张……张什么来着?”
“回县丞,小人张俭。”
“噢,张俭……和本官同姓……”
张俭出于本能,下意识的道:“说不准,五百年前是一家。”
张昌脸一拉,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官是一家?”
张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