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当真以为,路通了,就可……”
“看来是想发财,想疯了。粗鄙!”严喜面上是冷然,他一面捋着山羊胡子,一面显得冷淡,他看不惯王不仕这样靠着一本离经叛道的书,却爬到自己头上的王不仕,而且王不仕的风评不好:“当年,好歹也算是清流,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满脑子想着的,就是银子,呵……固然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收购旧宅,并没有触犯国法,可他这心思,太肮脏了。”
“是啊,是啊,严侍学说的不错,是极,是极。”
众人纷纷点头,这个道:“那就看他,最后怎么收场,他王不仕,又不是什么豪族出身,哪里来这么多银子,他从前又在翰林院,想要贪赃枉法,怕也是难的很,我看,他这些银子,十有八九,是借贷来的。”
“呀,是如此吗?倘若如此,他这利息钱,只怕都榨干他的。”
“说不准,这旧城的宅子,价格暴涨了呢。那一点儿贷款,便不算事了。”
众人一听,俱都哄笑起来,有人摇头晃脑的道:“可若是不暴涨,那就惨了,死无葬身之地……西山钱庄的银子,可是如此好贷的。”
众人一听,都笑,心里倒是很期待……看到未来,这位王学士的倒霉样子了。
他们信步的出了待诏房,可刚跨出门槛,却见王不仕竟站在门外。
一下子,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他……没走……
那岂不是,方才自己的话,都让他听去了。
这……有些尴尬啊。
好在严喜年纪大,脸皮厚:“噢,王学士,还未走?”
“想起有东西拉下了,回来取。”
“那么,王学士,我等先走一步。”
众人有些心虚。
王不仕颔首点头,面上宠辱不惊,似乎对于一切,都充耳不闻。
早有受过天大侮辱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几句调侃。
你们对我的看法,很重要吗?
不,一点都不重要。
因为再恶毒的流言蜚语,再狠毒的话,老夫都承受过,尔等……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不值一提,与浮游无异。
他淡淡然的进了待诏房,取了一份草稿,这草稿之上,赫然写着‘投资随笔’之类的字样。
这是王不仕平时写着的一些东西,待诏房有时清闲,索性,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记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用一张牛皮纸,将其包裹了,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