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庙堂之上,没有几个人不服气他的。
甚至是方继藩的敌人,见着了他这位高徒,都心里发出感慨,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方继藩听罢,也觉得奇怪,这已过了这么多日子了,竟还没有动静,自己让他去搜集地方舆情,再前去赴任,没让他一直窝着不动啊,难道……出事了。
方继藩背着手,叹了口气:“你们不要急,吉人自有天相,欧阳志……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他可能,只是反应有点慢而已。”
…………
定兴县。
潜伏于当地的锦衣卫小旗官林丰要急疯了。
上头早就下了死命令,定要搜寻到欧阳志的踪迹,可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到行踪。
他将欧阳志必经之路的所有客店、烟花之所,都搜寻遍了,甚至是游船,以及所有赴任官员在赴任时,可能出没的地方,可偏偏,一无所踪。
想着上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寻不到人和尸体,便提头来见的狠话,林丰顿时汗流侠背。
这一日,却是突然有校尉来:“报,欧阳侍学,他……他……”
“他什么?”林丰怒气冲冲。
“他到县衙了。”
“什么?”
林丰哪里敢怠慢,匆匆至县衙。
此时,欧阳志已是升座,本县官吏,会同地方士绅闻讯,纷纷来见。
整个衙堂里,其乐融融。
林丰的假扮的身份,是一个秀才,连功名都伪造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见此机会,也溜了进去。
却见欧阳志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面带微笑,案牍上,是一卷卷宗。
而众人乌压压的,有作揖行礼的,有微笑的,有……
欧阳志却是淡淡道:“本县初到此地,已和旧县令交割,今日起,本县便是此地的父母官了。”
“是啊,是啊,我等一直盼着县尊来。”
众人哄笑。
欧阳志正好沉默了片刻,便道:“可既来了,便少不得,要将这县中之事,问个明白,哪个是吴司吏。”
吴司吏哪里敢怠慢,他乃户房司吏,在县中颇有几分声望,他忙是上前:“学生在。”
欧阳志居然没什么反应。
大家心里想,这人,怕不是傻子吧?
怎么如此迟钝。
可这迟钝之后,欧阳志道:“本县治民几何啊?”
吴司吏笑吟吟道:“回县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