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眼睛都要流出血来,太快了。
“向南三十步,下方九十七步上下,目标中要害。”
“向南七步,下方九十七步上下,目标命中。”
“命中!”
“命中!”
“中!”
“中!”
朱厚照吓着了,看着下头,一个个穿着花绿绿衣衫的‘宁王文武官员’应声倒下,起初还激动的不得了,哇哇大叫,到了后来,觉得不对劲,一个……两个……十个……十五个……十九个……二十三个……
“莫激动,莫激动,别射了,再射人全跑了。”
朱厚照一把抱住张元锡。
张元锡深吸一口气,收弓。
杨彪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张元锡,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家伙……好狠啊。
瞠目结舌之间,杨彪竟不知如何是好,他沉默了很久,才想起什么,下意识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肉干,俺娘做的,吃不。”
言外之意是,狠人,咱们做好朋友吧。
张元锡深呼吸,接过肉干,味道怪怪的,不过……挺有嚼劲。
“干活啊。”方继藩大吼。
众人才想起了什么,纷纷开始取出了一捆誊写好的公告。
这公告抄写了一百张,上书:代天子制九边,及各都司总兵官、内阁暂不理事务大学士、镇国府总管、江西总督朱寿,奉天子命,击杀叛贼朱宸濠及其子,逆贼朱宸濠,狼子野心,心怀不臣之心,勾结鞑靼,祸乱国家,今本总兵官、大学士、总管、总督朱寿令曰:宁王乃首恶,只诛其家,其余者,不论,尔等负隅顽抗,则三族俱灭,若开门来降,天子可敕无罪!”
方继藩最嫌的就是朱厚照这等莫名其妙的仪式感。
无论做啥事,都得要师出有名,非要给自己脑袋上,加几个乌纱帽不可。
这尼玛的一个文告,你这狗官的官衔占了一大半的字啊,誊写这文告的时候,手不酸吗?
当然,牢骚归牢骚,方继藩毫不犹豫,将这布告洒下。
漫天的纸张飘然而下,众人挥洒着布告,而后,这飞球,徐徐朝着赣江的方向飘去。
“小心啊,要在江对面降落。那里是红谷滩。”
红谷滩……
朱厚照低头看舆图:“并不是啊,这明明是新建县城郊……”
“噢。”方继藩竟忘了,这个时候,根本不存在红谷滩新区,那儿是一块不毛之地,管他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