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怎么做,还要你教,罚你跪一个时辰。”
“噢。”张元锡很老实,乖乖跪下。
朱厚照背着手,气呼呼的道:“你看看你哪里有半分做人儿子,不,做人学生的样子,出言不逊,你眼里还有为师吗?老方有七个门生,哪一个不是对他敬若神明,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竟不将为师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为师瞎了眼,收你做门生,以后不教你学箭了,你自己领悟去吧。”
张元锡委屈的道:“学生知错了。”
朱厚照高声道:“知了错你也不改。”
张元锡道:“学生改。”
“为师说,不教你学箭了,你却只说知错,却不说,请师父教我,可见在你心里,一定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气死为师了,气死了为师,你就可以放任自流,就没有人监督了你是不是?”
“不是。”
“那你说,为师骂你,对不对?”
“对。师父教诲,学生铭记在心。”
“还学不学箭了?”朱厚照气咻咻的道。
张元锡忙道:“学!”
朱厚照才道:“好了,起来吧,来,再告诉本宫,该怎么样发箭来着。”
张元锡艰难的起来,见师父又开始弯弓引箭,在旁道:“师父,射箭发乎于心,你不要总想着怎么握弓,也不必想着如何引箭,你眼里只看中靶子,你心里默默想着,我要如何将他射下来,而后,放箭。”
嗤……
朱厚照顺势放箭,那箭矢,在天空划了个半弧,最终,与靶子擦身而过。
朱厚照气的要撞墙:“这法子不对啊,分明不对。”
“师父心里要没有杂念。要不,学生再做一个示范,师父细细看着……”
“不必了。”朱厚照将弓箭摔在地上,岂有此理:“这是弓的问题,明日让刘瑾去取一副好弓来,师父要再琢磨琢磨才好。”
“噢。”张元锡颔首点头。
刘瑾倚在树旁,一只脚金鸡独立,另一只脚缠后瞪着树干,优哉游哉的样子,他一面吃着炒熟的黄豆,一面远远的盯着,口里嚼着黄豆,一颗又一颗,脸上显得很平和,只远远眺望着太子殿下和张元锡,对于眼前的一切,他并不在乎,射箭有什么意义呢?没有意义?大好的时光,都荒废在这射箭上,真是糟践了啊。
他咀嚼着,将黄豆吞咽进肚里,摇了摇头,世上的人都很纯,没有找到人生的意义,看着他们这样浪费大好的时光,很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