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人打瘫,令人恐惧到连反抗,竟都没有了勇气。
一切全完了。
他一下子,抱着这战报,没站稳,瘫在了地上,痛哭流涕起来。
“这绝无可能,绝无可能。臣在此奋战,为安南谋划,陛下何故先降。陛下啊,大安南……历经五朝,已有八十年基业,而今,正是如日中天,百废待举之时,何故至这样的地步……”
他心里,又是痛惜,又是悲愤,嚎叫了片刻,竟是失声,嘴角蠕动着,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也只在这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尤其是那通政司的官员,至今还像做梦一样,说实话,他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何况,此等捷报,此人到底是谁,为何大哭?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厉声道:“大胆,竟敢抢夺急报,尔是何人,竟有如此胆子。”
门口的禁卫也看到了动静,忙是冲上来,有人将阮文手里的急报,抢夺了下来。
阮文突然打了个激灵,见许多人气势汹汹的看着自己。
那宦官似乎开始准备向通政司的官员和禁卫解释。
而阮文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
自己的国君……降了。
无数的亡国君臣,俱都落入明军的手里,任大明处置。
而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羞辱了大明君臣,还在……还在大明的皇宫里,提了诗。
这……是何罪?
他其实自知,自己做这些事,大明君臣是不会和自己计较的。
因为他们是要脸的人。
杀死一个使者,对于大明而言,没有丝毫的好处,反而会害了大明长久以来的名声。
可现在却不同了。
而今,安南国君臣,尽都成为了阶下囚。
大明皇帝,会顾忌杀使臣的名誉,不会对自己动手,可……大怒之下,大笔一挥,这安南满朝文武,岂不是要杀了个干净。
自己所做的事,形同于是害死了自己的国君,害死了满朝的文武啊。
而今,大明皇帝想要泄愤,有一百种方法,哪一种方法,都足够诛自己的心一百遍了。
可笑自己自诩自己为安南忠臣。
谁知……
他想到这可能之后,见几个禁卫已要上前,将自己拿住。
阮文打了个激灵,不能……决不能被拿住,被拿住之后,自己再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