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便回家将手臂剁了;又或者被男子轻薄,立即便悬梁自尽,倘是寡妇,便要守贞,割发明志。
那些被糟践了女子,居然还没去死,这真的很让人伤脑筋啊。
可话虽如此,他们现在可是个个靠着唐侍学呢,鱼啊,备倭卫得赶紧寻鱼来,若是没有鱼,该咋办?
所以,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决定勉强认同这些不肯去死的妇人。
唐寅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此次备倭,宁波府的鱼,只怕已匮乏了吧,我欲专门编练一支渔船船队,招募人手,出海捕捞,现在水寨里,有缴获的舰船,也有自蓬莱水寨调拨来的海船,大大小小的舰船,已有五六艘了,等招募了人手之后,操练一番,便出海捕捞,将来的产量,将会提高数倍。”
众人一听,喜笑颜开,纷纷道:“唐侍学爱民如子,吾等钦佩。”
“还有咱们的温知府,也是爱民之人啊,咱们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宁波府的父母官,清正廉洁,为民筹谋,无负朝廷所托。”
“是极,是极。真是好官哪。”
众人七嘴八舌,几乎将唐寅和温艳生夸到了天上。
这些人,可都是本地的大士绅,他们可是掌握了一地舆情的,本地的举人、秀才,多是出自他们家,而能议论国家大事的,当然也就是读书人,他们说谁好,自然谁好,说谁坏,自然谁坏。
唐寅微微一笑:“说起来,此次回来的途中,倒是捕了一些大海虾,竟有小臂大小,温知府与诸位,不妨今夜来水寨,我命人烹煮,将此下酒,如何?”
唐寅已过了愤世嫉俗的年纪了。
自然知道这些士绅,也并非善类。
可这又如何呢。
自己要做的事,是避不开这些人的。
与其让这些人成为阻力,不如使其成为自己的助力。
温艳生眼睛一亮,却是捋须乐了:“不好,不好,这大海虾是何物,老夫虽还没见过,不过……既是海中的珍品,便不能等闲视之了,寻常人,能烹煮出什么,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妨如此,待会儿老夫亲自去看看那龙虾如何,先煮一只尝其味,再由其肉质之不同,编写出一份食谱,如此再由人依法炮制,方才不浪费了这上好的食材。唐侍学啊,打仗,吾不如你,爱民,吾不如你,这肚里的墨水,老夫也未必如你。可论起烹饪之道,你却不配给老夫提鞋。”
唐寅莞尔一笑:“那么……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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