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猪,吃了睡,睡了吃,体重在随后开始不断的暴增,它们温顺,也不爱胡咧咧,除了偶尔送来猪食,几乎不需看管。
猪的发情期,显然还未到来,就这,差距便已产生了,而一旦进入了发情期,彼此之间的区别会更大。
方继藩心安了不少。
年关……将至了。
一到年节倍思亲,方继藩给自己的父亲修了一封书信,也盼着父亲的书信能送来。
可很显然,这又将是一个没有父亲在身边的春节,好在还有几个门生,让方继藩有了些许的安慰。
书院近来开始了模拟考试,考完之后,便可放学回家。
考试连续考三场,第一日考的乃是骑射。
这骑射的功夫,他们练了很久,一开始的时候,沈傲这些人还很不熟练,他们坐惯了轿子,不过经过了开垦之后,打熬了一副铜皮铁骨,多从马背上摔下来几次,慢慢的,也就越来越熟练了!
大量的马匹自外头购买了过来,这马渐渐开始成了西山许多人的代步工具,毕竟西山占地很大,从南麓至北麓,绕着山脚走路的话,需要一两个时辰,骑马则快得多。
生员们自己养马,所以对马的习性也了解了许多。
倒是射箭的时候,发生过许多可怕的事,方继藩一看他们在靶场里射箭,便连忙躲得远远的。
只有刘瑾,战战兢兢的在靶场里来回奔跑,记录着靶数,有一次,一个生员射偏了,那夹带着风力的箭矢直直的扎入他的脚下,刘瑾……吓尿了。
而第二场,考的乃是策论,策论其实很随意,不过是这四个月在此生活的总结,写出你自认为自己学到了如何做事的方法罢了,没有命题,各自表述。
第三场,便是八股了,刘文善亲自出的题。
考完之后,便各自回家过年,开春再来。
朱厚照和方继藩也终于清闲了下来,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批奏疏送来,这都是抄录誊写的奏疏,朱厚照没有票拟的权力,当然也轮不到他来批红,他可以做的,就是看。
他有些时候也会将方继藩叫来,其实许多奏疏,朱厚照看得不太懂,云里雾里的,老半天都不明白,而后,他脾气火爆了:“这些狗官,连人话都不会说!”
方继藩习惯了朱厚照激动时开始胡咧咧。
毕竟,这家伙还没有脱离低级趣味嘛。
嗯?
好像自己也没有。
好吧,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