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道:“陛下,这方继藩真是有意思,呵呵……”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萧敬面上依旧带笑!
是真有意思啊,就这么一个人,他方继藩说是钦犯就是钦犯……
其实一开始,萧敬还有些担心来着,这方继藩,莫不是当真拿住了钦犯吧,倘若如此,锦衣卫倒也罢了,反正作为东厂督主,萧敬觉得没法儿做人了。
只见这钦犯的脸涨得通红的,似是实在憋不住了,竟在椅上扑哧扑哧挣扎一番,接着……居然眼前一黑,直接仰面,昏厥了过去。
这头的方继藩正预备侃侃而谈呢,可……他的脸色立马就不好……
怎么有一股臭咸鱼的味道?还越来越重……
方继藩不禁怒视着张信:“你打他了?”
“没……没有……”张信噤若寒蝉。
方继藩再猛地嗅了一下,那臭咸鱼的味道实在……
这味道开始弥漫了,许多人的脸都胀得发红,拼命的忍受。
连角落里的弘治皇帝,都忍不住憋着气。
方继藩明白了,气呼呼的朝张信咆哮:“谁他娘的这样不讲卫生,这样不文明,拿自己的裹脚布塞这钦犯口里。”
张信打了个颤,苦着脸道:“找不到其他的……”
“将他弄醒!”方继藩鄙视地看了一眼张信,这个废物。
肚子都感觉开始翻腾了,反胃呀,很不舒服啊。
方继藩拼命地忍着,倒也没有再耽误,趁着几个校尉要将钦犯弄醒的功夫,方继藩用戒尺点了点这钦犯,又继续道:“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个人,就是钦犯,丐帮帮主,这丐帮号称有十万帮众,而此人,便是匪首。你们看,他凶恶吗?”
众人打量着那已昏厥过去的‘钦犯’,都下意识的摇了头。
其实他们也不确定,方继藩到底是不是在糊弄大家。
可是……这个人确实一点都不凶恶啊。
方继藩又问:“你们看到他,想起了什么?”
“……”
鸦雀无声了。
似乎大家并不习惯这样的教学方式。
还是李朝文很机智,生怕师叔冷场,忙道:“像寻常香客。”
“这就对了。”方继藩用戒尺指着已昏厥过去的钦犯的眉眼,道:“你们看,他既没有为师英俊,也没有江臣那般面目可憎……”
江臣:“……”
好在,江臣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