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公主和皇后,柳永背后却有侯府和苏府,假以时日,只怕……”
“相爷,莫双柏咱们动不得,柳永也动不得么?”另一位幕僚站起身道:“只要除去柳永,其它人未成气候,不足为虑。柳永不过是娶了侯府义女林媚,借势而上,这才渐得了圣心。只要使侯府和苏府疑忌于他,他失去依仗,自然容易除掉。”
任宰相想着柳永先时弃自己女儿而上侯府求亲,已是表明会站在自己对立面,这等人,怎能留着?只是柳永成亲后,不单进了翰林院,皇帝还单独召见了几次,过年时更有赏赐,似乎颇得圣心,要除去他,却不能落下痕迹,以免有后患。
一位幕僚道:“柳永既然是借着妻室之力上位的,要除去他,只须在他妻室一事上着手便可。”
任宰相颇为信任这位幕僚,听得他的话,笑道:“你有何法子只管说!”
幕僚斟酌言词,半晌道:“据闻柳永和林媚恩爱,未置妾室通房。现下林媚怀孕,大腹便便,正好趁虚而入。”
任宰相为相这些年,固然颇有政绩,但另一方面,他也热衷于不择手段打击异已。现下幕僚提出的方案正是杀人不见血的好法子,自然点头赞成。
状元府中,林媚却已笑着令人摘下写着状元府三个大字的牌匾,换上柳府的牌匾。因每届中了状元的举子,不管是圣上赐下宅第也好,是自己买下的院落也好,皆要在门上挂上状元府的牌匾,直至另一届状元郎出现,才摘下牌匾,换上另一面牌匾。
顾奶娘扶着林媚,深怕她出个什么事,一面嘀咕道:“春寒未尽,夫人不知道保养,只进进出出的,待老爷回来,还不得骂我们。”
“唉呀,王大夫都说道我现下怀了六个月,胎像稳固,正宜多些走动,活动气血。嬷嬷就别拦着了!”林媚心情极佳,以前因有软骨病,不敢随便走动,现下除非柳永紧紧贴着,软骨病已是不再犯了,自是不肯再天天坐在房里。换牌匾这样的事,她也要亲出来瞧瞧方罢。
另一头,苏府正为莫双柏和苏仲星庆贺,席间多数是举子,柳永周明扬等人也在座,一众年轻人意气风发,频频举杯。一时苏仲星举怀站起来道:“这一怀,贺双柏既中进士,下个月又正式和千芳公主大婚,双喜临门。”
众人起哄时,莫双柏一饮而尽,也笑吟吟举杯贺苏仲星,说道苏仲星同样是双喜临门,既中了进士,不日又将娶亲,成就佳话云云。
又因周明扬和二公主的婚期也定下了,待千芳公主和莫双柏一成亲,他也要迎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