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是很简单的事情,翟丹青规规矩矩的要去帮梁格珍打下手去。
“汤圆让我妈一个人去下就行了,”张恪喊住翟丹青,“你去车里将那份印尼华商的资料拿过来……”
梁格珍瞪了张恪一眼,也没有硬要翟丹青去给自己当下手,独去厨房下汤圆了。
“我让锦湖商事收集一些旅游、酿酒、纺织、电子等行业背景的印尼华商资料,新芜这边组团去香港招商,可以更有针对性的准备一下……”张恪接过翟丹青递过来的资料。
不能在印尼华人危难之际有趁火打劫的心思,甚至要尽可能的杜绝地方上有人趁火打劫,唯有如此,锦湖商事才能承担起从印尼流向小江流域的华人资本的信任,才能有更多的资本势力聚集到锦湖商事的旗下,才能在未来的合作中牟取更多的利益。
张恪也不会不负责任的将印尼华人资本引入新芜——新芜的工业规模小,又受地域限制,引入从印尼撤出华人资本的容量也相对有限,远不能跟海州相比,所以更要精力准备。
张知行八点钟要赶去市政府,张恪夜里在车上睡足了,上午就与翟丹青驾车去城防江堤看一看,也没有惊动在另一栋别墅休息的傅俊等人。
九六年秋后推倒重建的城防江堤岿然屹立在大道的顶端,上堤时,能听见背后水拍江堤的声音,哗啦啦的。站上河堤,江天寥阔,轻云在远空随风漫卷。
“新芜绝大多数人都不晓得之前豆腐渣似的江堤是你推翻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修筑新江堤使之固如金汤的资金缺口是你填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翟丹青走在张恪的身后,看着他削瘦的肩膀,突然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张恪回头跟翟丹青笑着说,“我做这些事,就当讨好你得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要你讨好?”听张恪突然这么开玩笑,翟丹青心有些慌,轻啐了一口。
“别人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又有什么紧要的?”张恪哂然一笑,说道,“我才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倒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不让人知道啊,”翟丹青侧过脸来,明眸盯着张恪,“你高烧时,嘴里不停的喊着几个女孩子的名字,不过喊最多的那个名字不是唐婧,也不是许思,也不是谢晚晴,我是不是该提醒你要藏就藏得更深一些?”
张恪心里一紧,侧过头望着翟丹青瞳光清离的眸子,嘴角微微翘着笑道:“一不小心本性又外露了一些,没喊你的名字吧?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