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一行人很快就告辞离开,翟丹青、周游等人在大宴会厅里倒是游刃有余的跟与会代表交际,看张恪他们很快就从小宴会厅里出来,也就跟着一起离开。
走在会展中心五座会展建筑环抱的宽阔广场上,张恪才问许鸿伯:“梁伟发有没有可能给那番话触动?”
“梁伟发学者出身,从他以往的履历来看,他本人还是比较倾向于大刀阔斧似的改革,奈何国内的现实,很少能容忍过于激烈的变革,梁伟发又是那种很聪明能生存在夹缝里的人物,所以才会给人面目模样的感觉,”许鸿伯分析道,“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最后的那句话?那句话还是安慰葛明信的成分居多,一两秒的停顿,是他在寻找合适的安慰话,他沉默的那会儿工夫,应该完全是给你的那番话占据了脑海……”
许鸿伯看人细致入微,有着搜肠刮肚的深入明了,听许鸿伯这么说,张恪也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要是将梁伟发触怒了,我们真要夹着尾巴在金山做人了……只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兴趣听我的‘狂妄’之言。”
走到广场边缘的停车处,张恪刚要钻进车里,翟丹青拿着手机从另一部车里下来:“梁省长秘书的电话……”将手机从车窗里递给张恪,与张恪同车的叶建斌、陈信生、许鸿伯、周游都将目光转盯过来。
“嗯,我们现在回宾馆……什么宾馆?”张恪捂着话筒问陈信生,“我们住什么宾馆?”
“天南大酒店。”陈信生说道。
“天南大酒店,我们住天南大酒店,”张恪想了一会儿,又对着手机说道,“我这时候会去饮马河边走一走,夜色还未深嘛,行,过会儿再联络……”挂了电话对陈信生等人说道,“梁伟发还要先应酬过葛建德、葛明信等人才能脱身出来,大概还要等上一小时。”
“那我们先回宾馆……”许鸿伯说道。
张恪点点头,说道:“我与叶哥留下来就行。”
除了马海龙、翟丹青与两名保卫及司机,其他人都先回宾馆休息,张恪刚刚才在宴会厅里教训了葛明信等人一顿,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梁伟发也不想让葛明信等人知道他又急切着再找张恪会面。
白天排污如此严重,夜里的情况更可以想象,叶建斌甚于要拿出毛巾捂着鼻子陪张恪站在饮马河大桥上,车子都停在较远的路基下面。
大概过了半小时,梁伟发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夜里,公路上的车极少,看着一部车从会展中心开过来,一会儿就驶到眼前,梁伟发走下车来,他挥了挥手,让